掩下心中的疑惑,暮眠慢吞吞地踩着暗红色的走廊地毯,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内对着简陋的桌子发了半天呆,连桌子上有多少个年轮他都数明白了。
13个,唉,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其中关窍。
不知道那种香味意味着什么。
另一边房间内,谈颜玉躺在床上赖床,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半。
洁白如玉的手,手背上生着浅浅的绒毛,在淡淡的金色日光下格外捉人眼球。
暮修远倚靠在卧室门口,看着那只手畏冷一般,四下摸索找到手机后又飞快将手缩回去。
白色厚重的被子一鼓一鼓,跟内里裹着个小仓鼠似的轻微颤动。
动了一会儿又停止下来。
从连接内外的口子里传出一声深重的叹息:
“唉,暮教授,早上吃什么?快到我出门去练习室的时间了。”
这个假休的,比他没休假的时候起得还要早,谈颜玉感觉自己的气血从未如此健康过。
想来前几个月记录的发情期的记录又得改改,这个月的时间怕是不会那么准时。
要是保持健康作息的时间够久,这个日期会逐渐稳定在一个月一次么?
短暂的茫然,就如同一闪即逝的阳光一般,拂过谈颜玉的面颊后,转瞬消失。
还没发生的事情,现在忧心也没有用。
窗外隐隐响起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清脆,充满活力。
这些畏惧寒冷的鸟儿们在冬天集体飞往了南方,温暖的春夏又从南方回来,栖息在高大树木上。
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喝粥。”暮修远走近两步,单手撑在床上,弯腰,整个人悬在谈颜玉的头顶上方,一字一顿认真道,“今日不练习,我们去一趟医院。”
等等,不是说是装病么?怎么真的要他去医院。
谈颜玉掀被起身的动作顿住,眨巴着眼看向暮修远,轻声问:
“我真生病了?”
还没等暮修远给出答案,他自己先否认了:
“不对啊,可是我没感觉到身体不舒服。”
他自己的身体,自然是他自己了解最清楚。
四目相对,暮修远先打破僵局,他更加贴近谈颜玉,微凉的侧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不明显地蹭动,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表示自己的眷恋。
“要看医生,我觉得你的身体不对劲。”暮修远对其他事情都可以忽略,唯独对谈颜玉的事情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