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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蝙蝠侠深深看着面前的女孩，嘴唇紧抿，披着布鲁斯和百变马龙马甲时，从来没有哪回像今天一样觉得黑暗骑士的披风如此好用。
&esp;&esp;看眼前的心理医师不说话，西维娅克制笑起来，唇齿间露出尖尖的虎牙。
&esp;&esp;“人类之所以进步，就是因为下一代嘛，往往不怎么听上一代的话。”
&esp;&esp;“比起老旧迂腐的庄园，我更喜欢在汹涌的黑暗中被炸成灰烬。”
&esp;&esp;布鲁斯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esp;&esp;西维娅终于意识到自己貌似说的太嗨。
&esp;&esp;算了，反正又不会死。
&esp;&esp;“心理医师会帮病人保守秘密的，这是职业道德。”
&esp;&esp;西维娅可怜兮兮道。
&esp;&esp;布鲁斯点头。
&esp;&esp;全哥谭都知道，蝙蝠侠的嘴很严。相对的，这座城市在他前面压根没什么隐藏的秘密。
&esp;&esp;西维娅松了口气。
&esp;&esp;她很清楚诊疗室里有监控，也不在意中二话语被黑漆漆或者哪位义警听到。只希望眼前的心理医师不会把这个故事当成笑料讲给其他人听。
&esp;&esp;理顺思路完毕，下次碰到哥谭义警们表演肯定更自如。
&esp;&esp;就是目前表现的有些太黑深残，很容易挑拨到他们紧绷的神经。被盯上还是很麻烦的。
&esp;&esp;默念三遍，她是个青春阳光热情活泼的大学生。
&esp;&esp;不是自主移动的尸体！
&esp;&esp;西维娅：“您也做父亲吗。”
&esp;&esp;蝙蝠侠骄傲道：“噢，是的，我有四个孩子，他们都很出色。”
&esp;&esp;西维娅给面子的捧哏：“那你一定是位很成功的父亲。很了解父亲这种存在。”
&esp;&esp;“你说……”
&esp;&esp;“我那个迂腐的老父亲离开阴暗庄园，每天早起迎着阳光对我说一百遍‘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骄傲，我爱你’的可能性有多大？”
&esp;&esp;火柴马龙只好搬出他自己的地狱笑话。
&esp;&esp;“大概，就像布鲁斯与蝙蝠侠其实是同一个人那样？”
&esp;&esp;“先生，你可真幽默。”
&esp;&esp;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眼前的笑到乐不可支的女孩，虽然看上去十分离谱，并且全哥谭除去知情人没谁会相信。
&esp;&esp;——但是它是真话。
&esp;&esp;难以置信，概率微薄，但确实存在。
&esp;&esp;西维娅从对方的真皮座椅上站起身：“好了马龙先生，谢谢你的开解，我感觉好多了，资料还是我自己去送吧。给罪犯们做心理辅导，可比这累。”
&esp;&esp;布鲁斯贴心让开身。
&esp;&esp;尽管他并不觉得女孩的情况有因为这一场谈话好到哪里去。
&esp;&esp;这确实只是想法有失偏颇的孩子。在冰山餐厅看走眼了，西维娅缺少的不是金钱，而是关心和爱。只要稍作引导，还是能回到阳光之下。
&esp;&esp;倒不如说。
&esp;&esp;在蝙蝠侠眼中，这座城、城中人，没有什么存在是真正无可救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