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磨了磨后槽牙,面上依旧笑容可亲:“薇小姐说笑了。”
他不再兜圈子,单刀直入道:“彩虹巷的案子,你有什么想法?”见她默不作声,于是他哼笑了一声,“你找卢克的小助手能顶什么用,倒不如找我,眼下我负责这个案子。”
白薇闻言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你负责?”
“我们的探员折进去了五个,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这个案子升级了,自然到了我手里。”
白薇不无萧索地叹了口气:“到了你手里,那岂不是又得多几个冤案?”
霍尔额角暴起一根青筋:“这事儿过不去了是不是?”
白薇笑了起来,不再挑战他的耐心,大大方方地同他分享掌握的信息。
霍尔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所以还真有幽灵。”
“现在该怎么办?”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怎样才能把失踪的人毫发无损地带出来?巷子四天后就要拆了。”他显然也意识到,拆了彩虹巷并不代表问题的终结,反而可能导致那些失踪者永远地消失在巷子中。
白薇却道:“能不能把你们掌握的芳汀·特纳的资料告诉我?”
“可以。”霍尔爽快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她是否有仇家,或者她在彩虹巷生活的十多年中是否经历了什么变故?”
霍尔走到办公桌前,从一堆乱糟糟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牛皮纸袋,打开封口,将袋子里的文件拿了出来:“她个人是否有仇家尚不可知,但特纳家作为当时的多伦首富,确实招致了不少麻烦。”
“特纳家的几个孩子都被绑架过,特纳小姐的两位兄长就是在绑架中丧命的。”
白薇捕捉到了霍尔话里的细节:“你的意思是,芳汀也被绑架过?”
“对。”霍尔点了点头,“大概发生在她十岁那年,而且她是唯一一个从绑匪手中成功逃脱的孩子。不过,”他盯着文件,揉了揉眉心,“当年这件绑架案有些蹊跷。”
“芳汀逃了出来,可是根据绑匪的供述,他们分明撕票了。”
“据卷宗记载,绑匪在拿到赎金之后,同伙就将那个女孩杀死了,他们用砍柴的弯刀,直接劈向了那孩子的脑袋。”霍尔目露不忍,但下一瞬他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绑匪说,孩子当场就咽气了,但是等他回来处理尸体的时候,原地只剩下了一摊血,以及……”
“一只兔子。”
白薇一愣,脑中闪过了一丝模糊的念头。
“女孩死掉以后变成了一只兔子。”霍尔皱着眉头继续说,“这份口供在当时没人相信,且不提这听起来有多可笑,我们的探员根本就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兔子,连一根兔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