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承认?想要承认却不行想要否认倒也是说不出口的。
澹台望舒见他支支吾吾,笑了起来道:“朕同你说的,你可思虑好了?”
他问得咸淡,却又教他想起白日里澹台望舒说的一番话来,憋红了脸,道:“若是公主不嫁,皇上可否能不让公主殿下侍佛修行?”
澹台望舒拧了眉头,不答反问道:“你是不喜欢宁安?”
他慌忙摇头,道:“自然不是……”
澹台望舒一脸诧异地望着他道:“那你这般吞吞吐吐又是为了什么?依朕看来,你可不是这样性子的人。”
傅沉云脑门上憋出几条青筋来,道:“公主殿下尊贵无双,又貌美娴雅,岂是微臣这一介粗人所能相配。”
澹台望舒搁下了酒坛,曲指在那木墩上轻叩,笑道:“宁安尚且不介意,你倒是比她想得要多,”顿了顿,又道:“若是太后下了旨意,宁安是否要遁入空门,却并不是朕能掌握,朕能掌人生死,还能掌她心意么?她若是一意推辞,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除却这遁入空门一路,还有什么法子可保她心意坚定?”
傅沉云将这话在脑中过了一遭,想了想贺雪归的性子,很是低声叹了口气,还没等他叹完,澹台望舒凑近了些,露出个促狭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道:“你且想一想,这定辛与雪归若真的成了亲,可该是副什么样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