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恩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半晌后,他一把将黛比抱进了怀里。
一个曾经与自己的女儿矛盾重重、相看两厌的父亲,在这一刻,终于抛下了过去的一切,完成了他曾以为再也无缘的最后一个心愿。
在短暂的狂喜和幸福之后,老唐恩不得不继续面对心急如焚的伊芙。
所以你是想和他们谈关于黛比大脑的事情。伊芙记录着,夏医生则是将自己的手机落在了你的车后座上,所以她才能这么快找到你的位置,及时赶到现场。
老唐恩看了一眼夏年。
夏年正在和黛比轻声交谈着什么,注意到老唐恩的目光之后,她转过头,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弯了弯,露t出了些许笑意来。
老唐恩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伊芙:是的。
伊芙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然后,你在谈判过程中意识到对面陷入了深层失控,并且进行了及时的躲避和隐藏,因此躲开了第一波进攻,坚持到了深层失控体的自我崩解。
老唐恩点头。
好的。伊芙迅速记录完,那么这件事情的全貌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放心,唐恩医生,您和夏医生都是完全没有责任的,治安管理局那边我会去交代清楚,您好好养伤就行。
老唐恩深深地看了一眼伊芙,半晌后,他说道:我不太说这种话,但今天不一样谢谢你了,伊芙。
伊芙朝着老唐恩笑了笑,说道:不用谢我,唐恩医生。这句话,应当是所有第六区人该对您说的。
随后,伊芙就离开了诊所。
夏年也知趣地从病房里面退了出去,让老唐恩和黛比能够单独相处一会儿。
然而没过多久,黛比就气鼓鼓地从病房里面跑了出来,大声抱怨着自己的老爸依然是那个暴躁又古板的坏性子,她和他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他就骂我轻信灯塔的那帮人,我靠,我当然知道我做错事情了,需要他再接着骂吗?骂了五分钟都没停!黛比脑袋大了一圈。
夏年很同情地拍了拍黛比的肩膀。
她太能感同身受了。毕竟,平日在诊所里,她和安德烈也没少被老唐恩猛烈的炮火给轰炸过。
不过倒也真是亲切。黛比感叹道,见鬼,我这感慨听起来真是又矫情又受虐狂。
你的福气在后头呢。夏年乐呵呵地说道。
黛比瞪了夏年一眼,说道:老头儿喊你进去。
夏年指了指自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