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这样,那小野种费尽心思把我老公坑进警局,只要我一个电话,警局就要恭恭敬敬把我们给送出来。
“路曼,我要玩儿死你们,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简单。识相的话,就乖乖带着那小野种来给我儿子捐肾。要不然……姜禾是什么下场,小野种就是什么下场!”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是干妈被刺激到了极点,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
可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却对着干妈露出了胜利的得意笑容。
下一秒,她转过身去,捂着脸委屈地哭出声来,“景渊……我就是想关心一下孩子,可不知道是哪句话说的不对,路小姐忽然动了怒。”
她像一朵脆弱的白花,身躯颤抖,弱不禁风。
“我好疼啊景渊,他们为什么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是不是姐姐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所以才让他们对我的误会那么深。
“景渊,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们接受我的存在。”
肉眼可见的,那个男人的脸变得阴沉,“路曼,你找死?!”
干妈气得整张脸都青了,大声反驳:“顾景渊,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明明是这个女人跑到这里来威胁我们,要让朝朝捐肾。
“朝朝是我亲手养大的,和你们顾家、姜家都没关系。谁都别想欺负她!!”
“景渊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年年身体不好,如果朝朝愿意捐肾救年年的话,我一定会感激她们一辈子的!”
那个男人的目光沉端端地看了过来。
我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冷笑着,宣布道:“能给年年捐肾,是她的福气!”
干妈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顾景渊,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朝朝她是……”
姜禾早就死了
“我不会捐的。”
我打断了干妈的话,盯着那个男人,重复了一遍,“我永远都不会给你们的孩子捐肾!”
我不要承认,我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我不要给害了我妈妈的人的孩子捐肾!
就不!
姜枝朝着我投来了阴冷冷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了上来。
那个男人轻嗤,“姜禾同意就行,你的意见我不在乎。”
他丢下这一句,搂着姜枝离开病房。
干妈盯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转过身来,抱着床上的我,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哗啦啦地落下。
像是一场倾盆大雨。
她捂着脸,无助又绝望,“朝朝,朝朝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干妈。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能逃吗?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妈妈。
她好像想过要逃。
她和干妈说,她要逃。
她偷出了身份证和护照,找朋友借了钱,甚至已经买好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