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得还挺匀称的,就是浑身上下全是伤,半个月过去了,有些淤青还没全褪。
才拒绝,就看见他垂头的样子,商徵羽看不得一点儿,嘴就比脑子快了。
“那就简单看看?其实已经好许多了,没什么要紧的。”
司轻寒道:“那就简单看看。”
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他小心地脱去了她的衣裳,就剩下裹胸的布条。
司轻寒看着她身上的青紫,心中一痛。
去取了药物给她擦上。
商徵羽有点尴尬,但又有一种诡异的习惯。
擦完以后,司轻寒又将衣裳给她穿上,卷起她的裤脚。
商徵羽微微缩了缩,司轻寒抬眸道:“别紧张,只是擦药。”
他又说:“也不必害羞,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可我们的关系,远比你想得要亲近,所以不必有顾虑。”
商徵羽的脸忍不住红了。
而他也真的只是擦药罢了,没有任何逾矩之处。
司轻寒亲亲她的脸道:“别多想了,再想下去就要冒烟了。”
处理好以后,大夫已经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儿,司轻寒让覃墨带人进来。
大夫是宫中御医,宫中之事他有所耳闻,这会儿看见太子一脸恹恹的样子,便双腿打颤。
“殿……”
司轻寒制止了他要说的话道:“不必多说了,来替我身边的这位看看,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你来看看,是因受伤,还是其他缘故。”
“是。”人人都道太子殿下疯了,如今宫里宫外人人自危,没有人敢招惹这么一个疯子。
张太医连忙上前,恭敬地给商徵羽把脉。
会是谢煊吗?
商徵羽感觉到他的手,异常的抖。
司轻寒淡淡地瞥了一眼道:“张大夫的手若一直这样抖下去,恐怕这做大夫的路,也要到头了。”
商徵羽盯着他看了良久,司轻寒的神色才微微有些变化:“我的意思是……”
商徵羽转头对张大夫道:“劳烦您给我看看了,别管他。”
这句话她几乎脱口而出,一句别管他其实就已经是下意识的亲昵,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张御医本以为有人敢和太子这样说话,基本是必死无疑了,可他看向太子殿下,却发现他微微笑了笑。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看见一头吃人的恶狼,看见它将好多人给撕碎扯咬,血流成河,所有人对其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分毫。
可却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去顺它的毛,甚至于哪怕动作粗暴,可那恶狼突然变得奶呼呼的,甚至还摇起了尾巴一样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