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老太太又是一耳光甩过去，打断了她的话。
南榆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但亮晶晶的双眸还是出卖了她。
南意白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目光微深，不准幸灾乐祸。
南榆吐了吐舌头，皱了皱鼻子，没理他。
而后，她便听见老太太冷声说道：“你进南家二十多年，我从没对你动过手！今天这两个耳光，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做了什么！”
向朵捂着脸垂下眼皮，遮盖住了满目阴狠。
她甚至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她用力咬住唇，委屈道：“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如果您今天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们向家的女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哪怕您是我婆婆，也随便没有跟我动手的道理！”
南巡书沉默不语。
他下意识不想相信向朵犯了错，因为那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的维护。
一方面，他又深知老太太的脾性。
如果不是向朵做了什么，老太太不会无故动手。
几十年以来，他见过的老太太动手，屈指可数。
老太太重新坐了下来，冷笑道：“你这是想自找没脸，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我告诉你？”
向朵下意识看向南榆，正好对上她幸灾乐祸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她目光幽幽盯着南榆，颇有些咬牙切齿：“是因为南榆吗？”
老太太不答反问：“你对南榆做过什么吗？”
“当然没有！”向朵立刻反驳。
老太太笑了声，好整以暇：“既然没有，为什么会猜测是因为南榆呢？”
向朵一时哑然，看了一眼南巡书，奢望他给自己开口。
南巡书却只是说道：“既然是老太太问你，你如实回答就是。”
向朵目光含泪，一只手捂着脸，“南巡书，我嫁给你二十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老太太嗤了声，讽刺：“是呀，你都进南家门二十年了，你的为人，我竟然还没看清楚！”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我来问吧！小鱼塘的乌发液事情，那两个网红，是你买通的吧？”
向朵一怔，又听见老太太冷声说道：“叶文钦在网上污蔑南榆，也是你挑唆的吧？”
“你上次还想借着宋玉玲跑到我面前挑拨离间，我本没想告诉老大，既然说了，今天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些过去了，我们本没想计较，可是你欺人太甚，竟然挑唆云初妍去拿南榆的录取通知书！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这个录取通知书！要是今天是言苏的通知书被人偷了，你是什么心情？向朵啊向朵，南榆是掘了你家祖坟不成，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去害她！”
向朵目光闪躲，尖声喊道：“污蔑！你这都是污蔑！妈，您和南榆才认识多久，宁愿为了一个外人，来伤害自己的儿媳吗？她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却不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