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余晏有些落寞地错开眼神,心头噔得一悸。
席澍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余晏摇摇头:“感到惊讶而已。”
周馆长敲着手,琢磨两个人的关系,行动间那股自然而然的熟稔,与仅仅是一面之缘的人,之间的气场是不一样的。
“是余晏没错,扶光是他的字,听说他生前收藏的宝物数不胜数。当年连洋人大官都觊觎,趁余家男人都出去打仗上门硬抢,余夫人为护国宝血溅大督军府,举国哗然。但是余家后人大多隐世,可惜这批宝物不知所踪”
余晏在身侧的手蓦然紧握,指甲陷进肉里,尖锐密集的痛意泛了上来。
他却惶惶然的没了知觉。
原来他一直不敢去查的结局是这样……
母亲在他死后孤苦伶仃守着余府,死于洋人之手,父兄之后也是战死了,那小他十岁的侄儿呢?
后来,周馆长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浑浑噩噩了一路。
等到被席澍用手故意在眼前晃来晃去才回过神,已经到了博物馆门外。
席澍:“怎么了,出来前就魂不守舍的。”
余晏掩饰笑道:“没事。”
席澍狐疑地盯着他。
你这看起来像是有了大事。
不过人不想说,席澍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铜枝灯你怎么看。”
余晏没反应过来:“嗯?”
席澍耐心重复:“铜枝灯!盗墓团伙身后的那位考林斯先生好不容易把它运到欧洲,你觉得可能会流落到比利时的小拍卖行中吗?还十万美金就捡漏到,鬼才信。”
余晏正色:“详谈!”
直播中
“先上车再说。”
席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领着人走了一大圈才到停车场。
路长的余晏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的车停哪儿了。”
“马上就到。”席澍说。
“这私人博物馆规矩还挺多,不允许在附近停车,又没有地下停车场, 我找个停车位容易吗, 喏……到了。”
余晏顶着秋风站在路旁, 颇有些羡慕地看席澍一把倒车, 流畅无比地把车从前后左右都是车的夹缝中挪出来。
那实在是现代的汽车比起民国汽车多了许多按钮,操作方式也不太一样,他才不会开的!
“上车。”席澍泊停到他身侧。
余晏上车后,直入主题:“你是从什么渠道得到铜枝灯在周馆长手里的。”
席澍看他那迫切的样,故意吊他胃口:“嗯…等我找个空一点的地方停车,再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