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梅走路还有些不便利,闫一鸣心里无用的愧疚感稍微增加了些,可是又觉得自己是逼不得已,逼他的人正是李梅。
“我也是一时情急才推的你,因为你的一句话,得罪了大客户,秦露家又是地头蛇,第二天我去工厂,本地工人就走光了,机器不能开,货不能按时交,我就得赔违约金,这些天为了这件事,我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把秦露哄回来~”
“就你这德行,还是个本科毕业生呢!
这回是秦露,下回呢?你就这个一个屁股,能卖给几个人?又能卖几回?要是所有做生意的都跟你一样下三滥不入流,这世道还有王法吗?”
被亲妈这样不留情面的奚落,闫一鸣咬咬后槽牙。
将恶婆婆进行到底17
“我这样怪谁,还不是我没有背景没有帮手?我要是跟那些走出校园的穷小子一样,按部就班的实习熬资历,等着命运垂青,幻想加薪,讨老婆还要考虑住房问题,你能有现在这么舒服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怪我,是我这个在乡下种地十八年,卖凉皮四年,养活你到22岁的老婆子,要享福要好生活让你迫不得已逼良为娼是吗?”
闫一鸣最恨的就是亲娘撒泼打滚不讲理,一张嘴全是下三滥,让他永远高贵不起来,无论他多努力想要跟过去的穷酸划清界限,只要亲娘往这一站,他就被打回原形,怒不可遏。
“随便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横竖我就是要成功,就是要不择手段,不行你打死我,报警抓我,跟我断绝关系回老家去!”
李梅邪性的笑。
“你要成功要作死要卖屁股我都不管,我现在有孙子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过我要为我孙子着想,你休想搞我孙子的妈!”
闫一鸣和解失败,气冲冲的走了。
李梅直接打电话给梁媛。
“你这一走快一年,家里男人孩子都不管,你想丢给谁?
是,你爸是你的来处,那以后几十年呢?孩子马上要上早教班,亲子班,兴趣班,人家孩子刚会爬就去玩爬行比赛,你家儿子天天丢给老人和保姆?没有你这样当妈的!”
李梅一通输出,几天追踪,半个月后,梁刚和梁媛决定回来。
梁刚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再疗养只能说日子过的舒服些,再多的起色也不会有,梁城环境本来就不错,只要有钱,哪里不舒服?
梁刚打下千万家产,看着挺多,但是小富之人只要创业,就能火速返贫,他的厂子可以是赚钱工具,也能是赔钱货。
丢给闫一鸣接那么多根本吞不下的订单,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返贫还要欠债的风险。
梁刚听说了前段时间的罢工风波,气的胸口起伏,多亏梁媛和李梅在旁边劝,才缓过来。
“亲家,我喊你们回来,不是要让你生气的,我儿子我知道,狗肚子里存不下二两香油,这点家底看着挺多,可是经不起这样不顾风险的折腾,媛媛你生完景文之后一直在厂里上班的,你去,那工厂本来就姓梁,闫一鸣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