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收回目光,看向他的妻子。
女孩儿躺在沙发椅上熟睡,长发随意铺散着,闭目时没有往日的娇俏,眉头紧紧皱着,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抚平。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莉拉站在一旁,看着男人轻柔的动作,心中嗤笑,这样的深情也不知道演给谁看呢,好像出钱谋杀妻子的不是他似的。
她在房间中找到了一把刻刀,放在桌上,“齐总请便,我先出去休息了。”
莉拉离开诊疗室之后,齐言在房间中守了一会儿,一个小时后,沙发椅上的女孩儿发出一声嘤咛来。
祁嫣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身上的西装外套,“老公?”
“嗯。”齐言接了一杯水递给她:“睡得好吗?”
“不太好。”她揉着脑袋,“我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扭曲的。”
她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水,因为在她的视线里,一次性水杯是螺旋状的,十分诡异。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视觉出了问题还是脑子出了毛病,应该是后者吧。
“再休息一会吧。”
其实她心里是想回家的,不过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
她在椅子上发呆了一会,却见齐言从桌上拿了什么东西,又向她走来,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着一把打开的刻刀,昏黄的灯光为刀锋镀上了一抹金光。
“这是要干什么?”她疑惑问。
齐言垂眸俯视着她,高大的身躯半面都被黑暗笼罩着,他的眼底晦涩不明:“用它割手腕试试。”
换做常人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惊恐万分,可她的反应不同。
她只是愣愣地盯着刻刀半晌,犹豫片刻,却还是伸出手把刻刀握在手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就应该这么做。
脑袋好胀。
齐言摸了摸她的发顶:“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好。”
她抬起素白纤细的手腕,将刻刀放在手腕中央的血管处。
下一秒,那刻刀狠狠地扎入了肉里,大量的血汩汩流了出来。
齐言没想到结果这般显著,这只是一次实验,他没想现在要她的命。
外面都是保镖守着,他必须保证她安全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原本以为她只是轻划一下也就算了,未曾想她下手这么果断。
他一把夺走她手里的刻刀扔到旁边,扯过昂贵的西装捂住她的手腕止血。
看着深色西装很快被血晕染,他心中慌乱,对外面喊道:“莉拉,拿医药箱来!”
莉拉匆忙进屋,看到地上染血的刻刀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松了一口气:“合作顺利呢,齐总。”
齐言没心情听她说这些:“拿纱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