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跟着女侍来到酒吧的二楼,楼上的环境相对清幽,但依旧能感受到下方热情的氛围和激荡的音乐,越往深处走,楼下的音乐声越小。
穿过长廊,女侍在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停留,做出‘请’的手势:“您可以去看看,是不是您丢失的那只耳环。”
祁嫣握住门把手,向下一按,缓缓将门推开。
屋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全黑的房间看不见里面的一丝摆设,由于房间位置是最里面,长廊上幽暗的灯光甚至照不进屋子。
人生来对黑暗有种未知的恐惧,正当祁嫣准备后退时,女侍猛地推了一把她的后背,将她推入房间,随后立刻关上门,从外面锁住。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吓得惊声尖叫,使劲拍着门:“放我出去!开门!”
无论她如何拍打,都没有人回应她。
她吓得缩在角落里,一步也不敢挪动,哆嗦着伸出手去衣兜里拿手机。
在她拿出手机之前,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房间里亮起一盏灯。
灯光并不明亮,却足以照清房间中的布局,这是一间私人休息室,屋里摆放着宽敞大气的皮质沙发,矮桌上放着几瓶洋酒,在沙发正上方还挂着一架投影仪。
而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他身段极长,那沙发显些容不下他的腿。
男人穿着纯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结实的肌理,在暖色调的昏黄灯光下透着健康性感的麦色。
他的手里捏着一把遥控器,骨节给人一种硬而锋利的感觉,根本无法想象这只手若是紧握成拳将会有多么大的爆发力。
他将掌控着灯光的遥控器随手扔到一旁,漫不经心地说:“耳环在桌上。”
暴戾教父(5)
或许是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她吓得不敢说话。
男人在半明半暗的房间中,五官棱角分明,侧脸的线条尤为锋利冷峻,他看向她,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瞧不出里面的情绪。
她慢慢站起来,挪到门口那里:“那个耳环我不要了,可以让我离开吗?”
陆晏打量着女人,此时的她换了一身偏日常的衣服,脸上的妆也洗去了,与几个小时前判若两人,那沉醉在毒品里的妖精,此刻变成一只胆小如鼠的小动物。
“你叫什么。”他问。
她尝试着再次掰着门把手,门依旧锁着,根本逃不出去,只得欲哭无泪地说:“祁,祁嫣。”
陆晏皱眉:“齐齐嫣?”
祁嫣:“……”
她忍着表情崩坏,耐心讲着:“祁,衣补旁的祁;嫣,嫣然的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