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原来你也会马失前蹄啊。”
“把东西给我——!”
女人猛地一扑,想要争抢那手机,却毫无疑问被男人推开,跌坐在水泥地上,激起一片粉尘。
“就这么想要?”王肖财哈哈哈笑个没完,翘起二郎腿,掂着手机逗她,“你想要,那就给你嘛。”
手机被“噶哒”一声丢到徐丽跟前,女人如获至宝,狗爬向前,将手机牢牢卷入怀中。
她想也没想,当机立断,抄起手边的板砖,狠狠朝那部手机砸了下去。
一下不够,她意犹不足,又多砸了几下,直到那部手机被砸得粉碎,才气喘吁吁地放下砖头。
“这么激动干嘛?”王肖财缓缓蹲下,抬手替她擦去鬓边的汗水,抚摸着女人绯红的面庞,他笑容阴谲,“难不成真像我猜得那样,马德文是被你害死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装模作样来试探我”徐丽冷哼一笑,满是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别过头去,“他死了,我才能活,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我果然还是低估了你,”王肖财的眼神直勾勾、阴嗖嗖,像是憎恶,也像是垂涎,更像是欣赏,“你当真比男人还狠。”
“狠?什么叫狠?”徐丽半侧过脸,露出半边微笑,“那是他罪有应得。”
“那你也不至于砸手机呀”王肖财一片一片拾起地上的零件,眉眼含笑,“你傻不傻,这手机你就算把它砸成粉,你杀了马德文的证据,不也还是藏不住吗?”
徐丽眸色一骇,满眼惊惧地看回眼前男子。只见王肖财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内存卡,眼尾纹如跌宕的涟漪,波光摇曳。
“蠢货,现场录音都在这张卡里呢,你说你砸手机又有什么用”
“你敢玩我?!”
徐丽遽然暴怒,又想起身争抢,结果可想而知,她再度被毫无悬念地踹回到地上。
“对我就是玩你,臭婊子,原来你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王肖财抹了抹那半边脑袋,削耳的伤口还没痊愈,他一半脸都缠着绷带,每天都须用碘伏和药酒消毒,那疼痛,堪比极刑。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被这么屈辱地对待过,徐丽,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迫使她看着自己,“一个不入流的站街的,一个千人骑万人干的烂货,也敢仗着马德文的威风,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从前有姓马的作保,我不敢动你,现在他死了,你看又有谁能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