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用眼角的余光瞟到跟上来的红发男孩,最终还是没把人给丢下去。这个时期的abies还是个小孩,他也没必要跟小孩一般计较。
abies坐在露天的背风处,在呼啸的风里提高了声音问他:“你不是说不把那个人杀了就不回来吗?”
银发少年看着远方的雪山,冷淡地说:“我没说过。”
呵。
怀疑我吗?
黑泽阵可不记得小时候的自己会说这样的话,那时候他说的要么是“我去杀了他”,要么就是“你在这里等着”,他不会以失败为前提说任何话,除非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赢的希望,那样的话,他会跟维兰德一样,提前做好自己死亡的布置。
他没去看身后的人,但他能听到红发的男孩在笑,这时候的abies还比他高点,接下来的几年里就不一样了,abies再也没怎么长……后来就是公认的矮个子。
风声渐渐小了。
“你不是juniper。”abies肯定地说。
“为什么?”黑泽阵没动。
他并不意外abies能第一个认出他来,毕竟小时候的他自己也足够谨慎,既然可能有人冒充维兰德,那也就可能有人冒充他自己,约定个暗号只是常规做法。只不过,看维兰德的反应……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abies:“当然,juniper临走前说他回来就打我一顿,这种事上他从不食言!”
黑泽阵:“……”
abies:“但你的脸是真的,所以你是谁?为什么跟juniper长得一模一样?”
黑泽阵:“…………”
他冷笑一声,从露台上跳下来,按住abies往死里打了一顿,打到小孩鬼哭狼嚎地求饶,满地打滚说别打了我知道你是juniper了,他才拍拍手,拎着人下楼,丢到了铃兰面前。
铃兰医生刚为自己阻止了一场父子相残而松了口气,很有成就感地坐下来喝杯咖啡,转头就看到juniper拖着半死不活的abies下来,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银发的小孩把红发的那个丢到她面前,一句话没说就要走,红发的那个抱住了银发那个的腿,大喊:“juniper我错了,你不要走,呜哇——”
是假哭。
黑泽阵把abies从他腿上撕下来,丢进门,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走了。
呵,他就知道,对付abies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
他刚走了两步,就对上走廊另一侧维兰德的视线,维兰德欲言又止。黑泽阵跟维兰德对视,刚要问你也想被打吗,维兰德就清了清嗓子,说:“吃点东西吗?”
按照其他孩子的说法,juniper这几天也是没好好吃东西的,今天回来更是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