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里能跟赤井秀一“正常”沟通的人不多,幸好组织一向奉行神秘主义,不需要打好同事关系,但他觉得赤井秀一既然能谈到女朋友,应该还是比较能演……哦,冲矢昴那样还是算了,他宁愿要赤井秀一。
黑泽阵用脚踹了踹这个人,于是赤井秀一哑然失笑。
赤井先生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确实是有点太谨慎了,琴酒不是脆弱的人,惹恼了打一架就行,赤井先生下意识地觉得他应该保护这个人,但琴酒不需要——是他的心态有了变化,不是琴酒变了。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看着久违地在抽烟的黑泽阵,终于换了个最直接的问法:“我知道赤井务武不会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逆向洗脑,他也承认了,所以你真的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吗?”
黑泽阵抿了抿嘴,回答:“与你无关。”
这可不像“没事”的回答。
赤井秀一重新审视他旁边的银发男人,除了size忽然变大外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起码能跟“黑泽阵”和“琴酒”中的一个对上号,所以改变的是他不知道的那部分吗?
而且……琴酒应该很清楚赤井务武做了什么,起码琴酒觉得自己知道。
赤井秀一停顿片刻,问:“「父亲」这个词对你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黑泽阵不说话了。
赤井秀一看黑泽阵的神情,发觉这个人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耐烦,反而是有另一种他暂时没能看懂的情绪在里面。
没等他继续问,黑泽阵就说:“这是我和……你爸的家事。”
赤井秀一安然地说:“……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黑泽阵:“……”
所以说这应该怪谁,赤井务武吗,维兰德吗,总不能怪他自己吧,又不是他想变成这样的。
半晌,他哼了声,不说话了。
赤井秀一却忽然问:“他对你来说,是赤井务武,还是维兰德?”
黑泽阵看他。
两个人对峙了十秒钟,还是黑泽阵先移开了视线,说:“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赤井秀一说有。
黑泽阵不看他,没好气地说:“两个都一样,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
赤井秀一追问:“如果一定要选一个呢?”
黑泽阵忽然起身,攥住了赤井秀一的衣领,一字一顿地问:“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