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玩什么??”朱云柔踮起脚尖,越过洛茨的脑袋往里面看,“你屋里有酒吗?”
洛茨摇头:“没?有,但是有小饼干和奶。”
朱云柔:“……行吧,也行。”
她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指尖掠过面上的刺青,跟上洛茨的脚步,走进房间。
虽然整座城堡的绝大多数房间的配置都一样,但因为住的人不?同,房间里面的细节也跟着有许多的不?一样。
陆明?河的房间常年昏暗,只点着几盏灯和蜡烛,书本随地乱放,有的高至房间顶,有的就一本,藏在昏暗的地上,随便?走的话很容易中招摔倒。
朱云柔的房间则被各种草药和酒填满,丝绸黄金数不?胜数,泛滥着一种曾经未曾有过的放纵奢靡之气。
相比之下,洛茨的房间则要正常许多,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但是被子倒看着很舒服。
也可能是睡多了的缘故,朱云柔一天不?过睡一两个小时,陆明?河可能睡都不?睡,床铺常常闲置着,有跟没?有一样。
进屋之后,朱云柔随着洛茨走到沙发边坐下,问:“叫我来做什么??”
“不?干什么?,今天不?是休息嘛,本想睡一下午的,但是却睡不?着,”洛茨背对着朱云柔,找出奶和小饼干,“听到你走路的声音,就想着聊一聊。”
“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朱云柔说着,接过洛茨递过来的奶,撕开包装之后把吸管插进去喝了口,目光在房间里悠悠地转着,落在靠窗桌子上的一叠宣纸上。
“你写字?”她问。
洛茨也随着她往那儿看了一眼。
“嗯,没?事?做,随便?写的。”
朱云柔没?理会他?的随口应付,站起来走到窗边,拾起一张瞧了瞧。
“这字看着可不?像是随便?写的,”她看了一会儿,把纸放下,“得是练了许多年吧?”
“可能是因为我画画,”洛茨笑着说,“画画的人都会写字。”
他?没?明?说,巧妙把朱云柔的试探推了回去。
等?朱云柔重?新回沙发前坐好,洛茨清清嗓子,坐直身体?,双手规矩地搭在膝盖,跟个第一次上学?的小学?生似的。
他?不?说话,但朱云柔当然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又有什么?事??”她开口问。
洛茨:“非得有什么?事?情吗?”
“明?白人说明?白话,”朱云柔把奶盒放回桌子上,“当时在馄饨摊上我说的话没?多少真?心,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道歉了。”
洛茨一挑眉:“怎么?朱老师今天这么?开诚布公?我以为得说上几个来回,才能让你说几句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