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所有东西都是假的,收音机是假的,窗户是假的,阳光是假的,病房是假的,眼前的军人也是假的。整个世界都是假的,而且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我。
“就像《楚门的世界》一样。”他举例说。
艾彼意外地:“你还看了电影?”
史蒂夫笑了一下。
“不止是电影,我还买了一本教人电子绘画的杂志呢。”虽然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些抠图、蒙版之类的术语,但他知道了电子绘图在屏幕上会有色差这件事。
史蒂夫很高兴手绘还没有被淘汰。
艾彼看起来很好奇他的这部分生活。
于是史蒂夫继续说:
“我跑到时代广场,靠着人流甩脱特工,拿了、咳,偷了几件衣服伪装自己。后来在一家餐馆打工,通过餐馆我把自己介绍到了一家农场,那里人口更稀疏,更不容易被发现。
”但我们每周都要进城送货,我在每个餐馆都有自己的‘线人’,人们不会在意农场的搬运工为什么是个全身肌肉的金发小子,也不会特意拉住厨房后门的杂工查看他的面容。我在那段时间适应了现代社会。
“佩吉知道我逃走了,她用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密语发出信息,希望我能去见她。
“她虽然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但已经卸任很久。我没有想到她还活着,因为我的父母和朋友都已经……而佩吉的信息处于保密状态,如果不是她主动联系我,我不会知道她还在。”
艾彼听到这里点点头:“所以你去见她了。”
就算明明知道这有可能是神盾局的圈套。
“我去了,”史蒂夫笑着说,“而且很庆幸自己去了,那是我们最后的见面机会。”
艾彼再次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想法。
史蒂夫继续说:“我去见了佩吉,把我对神盾局的感觉说了出来,谁知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低落地说:“也许从来没有人相信过她,都把她的话当作是老阿兹海默症的胡言乱语。”
艾彼皱起眉:“所以她早就知道神盾局是九头蛇?”
史蒂夫摇摇头:“她是被隐瞒最深的人,但她察觉了。然而已经太晚了,她很虚弱,没有力气帮我太多。我想救她出去,可她需要一直待在病房里……”
火焰渐渐弱了,史蒂夫掰断手里的树枝,将它们扔进火里。
“我能信任你吗?”他突然问。
艾彼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只说:“那只能由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