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勤提议道:“侯爷,不如让属下去?”
松勤拉了一把椅子在娄钧的身旁坐下,抓过娄钧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了娄钧的手腕上,假装开始把脉。
娄钧上下打量着他:“先不说寿旭尧手底下的人有没有见过你,你这一身的正气和杀气太重,完全不像是个郎中。”
“而且,你这手指头太粗糙了,哪有郎中的手上会有这么多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一时间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陷入了沉默。
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夏盼梧拎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表姐,表姐夫,不如让我去吧!”
夏盼梧皮肤黝黑,但眉宇间没有那么重的杀气,笑起来也算是和蔼可亲
“我知道表姐夫是不想让我涉险,可这里,还有人比我更合适的吗?”
夏盼梧自告奋勇,见娄钧面露犹豫之色,他说:“这些大官儿肯定没有我的画像,我就是个商人,他们身边的人也都没有见过我。”
夏盼梧走南闯北,惯会看人下菜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世故,见过的人也多,想来能够扮演好一个江湖游医的样子。
夏盼梧拉开松勤,坐在了娄钧的身旁,摆出一个很专业的姿势按住了娄钧的手腕。
娄钧面露惊讶之色,他这个手法倒是很标准。
夏盼梧说:“我从小就喜欢模仿人,家里的人没少被我缠着把脉。”
“表姐夫若是怕我暴露被抓了,就给我准备点儿毒药毒粉,我走货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让夏盼梧来扮这个江湖游医,从明日就开始在郴州最热闹的街巷摆摊挂牌子给人看病。
栾竹和袁庆平继续暗中查探,娄钧和穗岁在夏盼梧身后不远处,伪装一番后帮着他把这出戏唱好。
……
接连下了两天大雨,郴州和临湘都十分的潮湿。
寿旭尧的膝盖和手指关节疼得厉害,他这几日本就烦躁,再加上身体上的痛楚,发起脾气来将桌子上的碗碟摔了个稀碎。
李峰进来说:“大人,要不要抽点儿……”
为了阵痛,寿旭尧派人从滇南买了一些可吸食的东西,每次吸食了那东西之后,他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但同时,也会神志不清,整个人萎靡不振。
寿旭尧疼的浑身直冒冷汗:“不行,最近朝中查得严,我得保持清醒。”
这几日过的也很是荒唐
李峰看着他这个样子欲言又止,他知道寿旭尧除了患有严重的风湿之外,早年间,纵欲过度也伤了身体,导致现在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