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叹了口气,淮南王府是她从记事起就生活的地方,有很多欢乐甜蜜的时光,但也盛满了她不愿意再去回想的痛苦的回忆。
“我嫁给了侯爷,侯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娄缙不满地哼了一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娄钧的?”
什么时候?
穗岁回忆了一下,似乎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娄钧的。
是他的温柔一点一点的包裹自己,是他的热心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脱离险境,是他的体贴渐渐的融化了她冰冷的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依赖他,在他身边,她变的自在能毫无顾忌地做自己,不用再担心没来由地责骂、打罚。
看着穗岁眼中的柔光,娄缙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世子,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今日是王妃和太妃的忌辰,我们不要再这里吵了。”
“世子,往日不可追,向前看吧,珍惜眼前人。”
穗岁又朝着佛祖拜了拜,不再理会娄缙的目光,离开了法兴寺。
娄缙看着穗岁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你还是那样,一旦做了决定,就这般决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几步远的距离,云崖和香儿看着二人之间聊的并不愉快,心里也不舒服。
香儿不解地说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为何世子就不肯放手呢?世子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穗岁姐姐,弄的两个人都不好过。”
在香儿看来,穗岁和娄钧在一起后,肉眼可见的面色红润了,身段丰腴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不会小心翼翼地看别人的脸色,这才是好的夫妻相处的结果。
云崖双手抱胸:“世子喜欢她这么多年了,心中又有愧疚,爱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放下?世子想挽回,可已经来不及了。”
说话间,娄缙被卫老夫人叫到了禅房陪她说话。
……
从法兴寺出来,穗岁刚要上马车,却是被淮南王叫住了。
穗岁心里一紧,以为淮南王是要教训自己是个祸水,害的两个儿子争吵不断,上次在卫家的婚宴上娄缙和娄钧还因为她动手打起来了。
淮南王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神情有些僵硬的穗岁,沉声说道:“你不必如此紧张,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也不会再去怪谁再去埋怨谁。”
“既然你和娄钧在一起了,本王也希望他过的好。”
淮南王心中五味杂陈,怎么偏偏两兄弟就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他心中有些懊悔,若是让娄钧早点娶妻生子,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