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救你的,不许出声,跟我走。”
阿依朵眼眸瞬间亮起,顾念着脖间的匕首,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小幅度点了点头。
捂着她嘴的手松开,阿依朵终于能分心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江素兰派来看着她的人都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阿依朵在那人眼神催促下匆忙穿上鞋,紧接着就被他抓着腾空而起!
他有没有惊动暗处的人和守卫,阿依朵已经不知道了,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字——痛!
肩膀处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让阿依朵几度想晕厥都还是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她简直忍不住怀疑抓着自己的究竟是人的手还是动物的利爪。
等她被放开后,根本没心思看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只一个劲地蜷缩着,以抵痛意。
脑袋上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你这么废物,是怎么对贺言庭下的手?”
阿依朵痛得简直要神志不清了,哪有心思搭理他。
那人啧了一声,抓着她的头发:“说话,你是怎么下的手?”
阿依朵痛呼一声:“是他自愿的!”
这句话一吼出来,抓着她头发的力气骤然消失,阿依朵无力趴在地上,感觉那人站了起来:“我就说,他就算武功倒退十年,也不应该栽在你手里。”
阿依朵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愤恨地看着他。
“呦,小丫头脾气还挺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阿依朵指甲深深嵌进了地里。
他当然不是要提什么救命之恩,他分明是在警告自己,连许府那些人都应付不了,更被提应付这个把她从许府里救出来的人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身上的痛意也没有那么强了,阿依朵才撑着坐起身:“你为何要救我?”
“好奇罢了,偶然听说贺言庭如今昏迷不醒,老夫很好奇,是何人所为,不过见了本尊,倒是有些失望了。”
阿依朵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不过,小丫头,老夫问你,贺言庭是不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
叮呤咣啷的响声不断,让这些人搜寻东西,仿佛第二个拆迁队一样,让本就和废墟无异的实验室更加雪上加霜。
但好歹有一个好处,这等高强度的噪音,终于让一直像个死猪的景教授忍不住动弹了一下。
完了,这是他心里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领子被揪了起来,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丧尸腐烂的味道:“嗷呜嗷呜。”
【你小子,装晕是吧?】
不远处搜寻东西的贺言庭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又继续翻找了。
毕竟语言不通,景教授只能感觉到江稚鱼身上危险的气息,但并不清楚她到底在嗷呜着说什么,他紧闭着双眼,一副要将装晕进行到底的架势。
江稚鱼被他掩耳盗铃的行为逗笑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卸了他的胳膊,剧痛让景教授忍不住尖叫起来,江稚鱼又找准时间,卸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