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抽泣的声音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
“怎、怎么可能,今日的舞我练了许久,不会出错的。”
白衍轻叹一声:“不是你的舞,而是你的衣裳不合时宜。”
大祭司眉心都快拧起来了:“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我看过,他们天天都穿着,凭什么他们穿得,我却穿不得?”
“今日是祭祀,自然要穿南蛊的衣裳,你一路也看着……”
还没说完,白衍先住了口。
他看着那双幽蓝的眼眸,微叹口气。
是他忘了,她一路闭着眼睛,怎么看得见。
“总之,今日祭祀,没有人穿天启样式的衣裳。”
大祭司眼中略带不解之意。
她以为他们喜欢的。
床上又传来一声叹息,大祭司顿时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紧张地看着床上的人。
“是我没吩咐好,你不必在意,”那只手轻拍了拍她,又道:“白衍,此事你去办,就说祭祀时有神谕,神也想与民同乐,便借大祭司的身躯来了一趟,但神走后,大祭司不堪重负,如今卧病在床。”
骗骗你自己就得了
有这个理由,无论是谁,也不能打扰一心为民,如今还病倒了的大祭司。
有解决方法就成,白衍也不多问,等了几息,看她并没有其他要吩咐的了,便转身出去散播消息了。
床边的大祭司抽泣声再次响起:“都、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也能像您一样有神力,也不至于……”
剩下的话都淹没在了她的哭声中。
……
南蛊的寨子建得都长一个样子,周围也尽是参天大树,每条树上,至少都盘踞着两条以上的蛇。
蛇瞳借着树叶的遮掩,在阴暗处盯着你。
【这可比监控刺激多了。】
【也不知道他们养蛇的听不听得懂蛇语,这要是听得懂,我都不敢想。】
江闻璟:“……”
他也不敢想。
走了没几步,就在一棵树下看到了白衍。
此时还下着雨,他并未撑伞,只站在树下,任雨水滑落,打湿全身。
江稚鱼:“……”
江闻璟:“???”
他撑着伞便要过去,却被江稚鱼拉住了袖角。
江闻璟略微垂下头:“?”
江稚鱼:“再等等,我怕他唱歌。”
江闻璟眉头皱得更紧。
唱歌?
【这装的小破碎感,我熟的很。】
【一会是不是还要表演个雨中漫步?】
她刚想到这里,下一秒,白衍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