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年的焦虑、痛苦、隔阂,却不是一瞬间就能消失的。
许言烛垂下了头,脖颈弯曲,头靠在窗边。
——他有罪。
弄丢了谢归宴,全是自己应得的。
是他对谢归宴没有信任,才反复地想要从谢归宴那里得知,谢归宴需要的是“许言烛”,不是“随便哪一个alpha”。
明明他们已经分化为alpha和oga,离不开信息素。
但自己病态化地试图假装信息素并不存在。
最终除了伤害谢归宴,什么都没有改变。
……
许言烛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
易感期,他不能随意地踏出房门,否则很有可能无法自控,随意地攻击其他人。
房间内,已然一片狼藉。
墙壁上挂着的壁画,桌上的花瓶,柜子上的藏品,此时此刻都变成了碎片躺在地上。
地面上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在这期间,从门缝中递进来的营养液,是许言烛仅有的跟外界的接触。
即便是短暂清醒的时候,许言烛也没有再看光脑。
做一个合格的陛下,他已经做了五年。
……仅仅是休息一个月,应该可以吧?
许言烛无力地想道。
谢归宴分化为oga,以及这次谢归宴离开。
是许言烛仅有两次,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和无力的时刻。
他错了。
许言烛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
现在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无济于事了。
谢归宴已经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自己,走的那么决绝,他是不会再回来的。
自己彻底弄丢了谢归宴。
从外界的反应来看,许言烛想要在房间内平平稳稳度过易感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民众的反抗声音之大,传播之快,迅速成为了大规模的声音。
第一次许言烛加强出境管理,在民众心中就已经积累了不满。
第二次大臣们决定实施更严格的政策,民众们的反抗来得激烈又迅速。
法院想要拖延开庭时间,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民众没那么好忽悠,不断地写文章施压法庭,同时在最高法庭门口聚众抗议。
大臣们逐渐慌了起来,形势似乎已经是他们不能控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