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宴一时无言,凝视着许言烛。
许言烛察觉到了谢归宴的视线,轻轻挑了挑眉,疑惑地回看谢归宴。
谢归宴试探性地说了句:“确实,何夕做教练做得蛮好的。”
许言烛:“……是啊。”
许言烛面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上去温和无害。
谢归宴太熟悉许言烛这个表情了,这就是许言烛动怒了的样子。正因如此,谢归宴心里的猜测被坐实了。
许言烛真的太不信任他了。
以至于一个那么久没见的同学,都能引起许言烛的注意。
谢归宴的心顿时凉透了。
谢归宴整个人都快僵住了, 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跟着许言烛上台颁奖致辞,他只需要在一旁微笑就可以。
这些天在他心里形成的念头逐渐成型。
谢归宴清晰了。
——他要离开这里。
爱是会被消磨的。
他们两个人已经不适合继续在一起了, 否则只会是互相折磨。
这个念头一旦清晰地浮出水面,很快就在他脑海里越来越坚定。
在台上看着欢呼鼓掌的众人, 谢归宴的思绪很快开始飘荡, 他是帝君, 一举一动都会被关注和放大, 他不可能突然撂担子玩失踪。
而且他的举动也逃不过许言烛。
很有可能刚一跑出去, 就被护卫队带回去了。
得想一个办法, 不引起大家注意力的同时,顺利地离开。
至于每个月的发情期……谢归宴眼神里划过狠意,只要狠得下心, 就可以摆脱。
比赛结束回到宫内, 谢归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行为举止都跟以前一模一样。许言烛也还是跟以前一样, 每次一到谢归宴的发情期,他都来得很慢。
又到了每月一次的特殊时候。
谢归宴一个人待在隔离室里,感受着腺体带来的灼热痛意。
然而这一次的痛意,却没有那么煎熬了。谢归宴一边等待许言烛, 一边在内心告诉自己:很快了,很快他就能摆脱这个身不由己的状态了。
带着这个心态, 谢归宴看到缓缓来迟的许言烛,也没那么难受了。
许言烛进来后, 仍然是先问问题:“你怎么样?”
谢归宴靠着墙角, 喘着气道:“我还好,陛下。”
“是吗?”看着眼角泛红的人, 许言烛眼眸逐渐变深,“怎么还叫陛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