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难得地对一个问題迟疑起來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几度变幻似乎就要说出决定傅妧却抢先道:“这是我的手应该我自己來决定”
萧衍却迅速答道:“你受伤时我也在场我说了要给你治好就一定要给你治好”
傅妧愣了一下终于记起当初在西陇仓皇离开六皇子府时那段记忆并非是自己虚构的那天他真的在想到这里她的语声不由得低了几分却依然执拗:“那天多谢你了不过这伤是我后來又自己弄的已经和你无关了”
是那天在栖凤台上代替秦飞雪弹琴时伤口再度崩裂又沒有得到及时救治的缘故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她根本无暇理会自己的手待伤好后才发现左手竟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连弹琴都是勉强
也算是歪打正着她的手受伤了恰好洗脱了杀人的嫌疑这么算來还是她运气好
“你这样的女人本來就沒人要了脸上莫名其妙点了颗红痣出來破相现在还少了一只手连娶回家洗衣服都不行你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啊”萧衍忽然放下了一直端着的架子一口气说了这么一串话出來
傅妧微微有些惊讶他已经很有沒那么酣畅淋漓地展现自己的无赖本色了饶是心情沉重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那也是我的事”
萧衍皱眉看了她片刻忽然对对面的老人道:“师傅既然她这么喜欢痣给她脸上多点几个算了红的黑的都无所谓”
“你疯了”傅妧惊呼然后才反应过來他对那老人的称呼“你是……他的师傅”
如果是师傅的话那么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就是千杀门的门主了她忽然想起了云然说过的话那个门主给自己门下的弟子取名都要带个数字比如慕三千和她的师弟八千……听起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无论怎么看眼前的这个老人都和他们口中描述的那个“师傅”对不上号
“不错我是他的师傅”静烜淡然开口“但是我并不喜欢你傅姑娘这次替你治好左手之后希望你不要再让他纠缠你了”
“我……”傅妧一时语塞对方说的是“不要再让他纠缠你”而不是“你不要再纠缠他”这样的一句话要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