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忘强调了一句:“麻烦加快。”
温然中午吃得少,刚刚出门前也没有吃任何东西,顾延司担心饿到他了。
可这话进了何舟齐的耳朵里,却被他自作多情地曲解了,他以为顾延司这句“加快”是为他而说。
他顿时有了不易觉察的底气,带了点挑衅的语调说道:“我们可没接触过孕夫,不懂得怎么周到照顾你,别等会儿吃坏了肚子怪别人!”
顾延司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犀利的言语已经到了嘴边,被靳凌抢先了一步:“舟齐,你少说两句!酒都堵不住你的嘴了?”
简霖也用玩笑的语气附和道:“他这酒量不太行,才喝一杯清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个两个都似乎站在了温然那边,更让何舟齐心中的不快加深,他又把手边那杯清酒一饮而尽了。
顾延司担心温然不习惯,时不时在他耳边说悄悄话逗他。
“然然千万不能拿错桌面的酒水知道吗?你现在只能喝白水或者果汁,嗯?”
明明知道人儿温顺得不像话,顾延司还是喜欢絮絮叨叨地重复着这些叮嘱。
说完之后还自嘲道:“我这么啰嗦,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嫌我烦了……”
趁顾先生不在被欺负了
顾延司越靠越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温然害羞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顾延司的问题:“不啰嗦,不烦……”
从前恨不得顾延司能和自己多说两句话,可朝思暮想等到的却是休无止境的冷眼或辱骂。
“真乖,”顾延司给他理了一下大衣的帽子,看到他微红的脸,问道:“是不是热?要不要把外套脱了?”
包间里有暖气,其他人进来之后只穿一件,只有温然一人被顾延司裹得严严实实。
他是有点热的,特别是顾延司还越挨越近,男人身上自带的温度飘散到了自己身前,让他耳根都发烫了。
“好。”温然说着就去解大衣的扣子,顾延司帮他,这样的一幕看起来温馨又暧昧。
简霖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阿司,你当我们透明的?少在这儿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顾延司却不在意,亲力亲为照顾着温然,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后放到一边,笑着挽起了衬衣的袖子给温然的杯子添开水。
这会儿菜品陆续被端上来了,做工精致的菜品看上去十分美味,温然被吸引了目光。
何舟齐忍不了过嘴瘾,不屑说道:“没见过世面!”
温然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窘迫地收回了目光,刚刚难得轻松的神情有些维持不住了,带着不易觉察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