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的时候青竹是一直陪着的,但他向来有分寸,故而也并未看到信的内容。
当然,苏言卿就是故意当着青竹的面写的,为的就是避免君樾万一看不到信的情况,想来他的死讯传出,君樾总归是会回来一趟的。
到时,即便君樾看不到,青竹也一定会想起这封信交给君樾的。
将信压在镇纸之下,苏言卿紧接着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了装着君樾衣服的衣箱前。
差点就忘了,这可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得带些君樾的衣服走。
这般想着,他当即掀开衣箱开始一件一件的挑着君樾穿过的衣服往储物戒指里收。
虽然衣服都是清洁过的,君樾所留下的气息也不多,但也算是聊胜于无了,总好过没有不是?
青竹在旁却是看得疑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少爷,为何要拿走君上的衣裳?”
苏言卿收衣服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淡淡反驳:“这不是衣服,这是我的安眠药。”
青竹顿时就听的越发疑惑了,不解的又问:“少爷,安眠药是什么?”
苏言卿这次却没有回答青竹的问题,他将食指置于双唇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淡淡道:“嘘,小孩子家家的,你不懂。”
青竹心中虽不解的紧,但见状也只得压下疑惑噤了声。
苏言卿接着一股脑的将所有的衣裳都挑了一遍,所有君樾穿过的衣服都被他尽数挑走后他才作罢,继而去了凳子上坐着,朝着青竹吩咐:“青竹,昨日那个屠苏酒挺好喝的,再去帮我要一坛吧。”
青竹听见苏言卿要喝酒还是有些迟疑:“少爷还要喝酒吗?要不换成牛乳吧。”
苏言卿闻言微笑着不答反问:“那请问,牛乳里能喝出酒的味道吗?”
青竹傻眼:“好像是不能”
苏言卿接着开口:“不能就去取酒来。”
青竹再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下:“是。”
青竹答话后便准备去取酒,苏言卿却是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青竹,等等。”
青竹疑惑折返:“少爷?”
苏言卿没有开口,只是取出沉甸甸的一包灵石塞到了青竹手里,继而笑着道:“赏你的。”
青竹察觉重量一下就惊的睁大了眸子:“少爷——”
苏言卿几乎能猜到青竹想说什么,当即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笑吟吟道:“收下,然后去帮我取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