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蓝梦绿进进出出几个来回,她是个哑巴这事已经传遍,少爷小姐们似乎有一种天真的恶毒,望向她的目光充斥着不怀好意的打量,争着抢着喊她干活,要她帮忙。
蓝梦绿明白了这份捉弄,遂愈发小心谨慎。
回到后厨,小白抓住了她的胳膊,拧着眉问。
“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老指你做事?”
蓝梦绿摇摇头,紧抿着唇一脸迷茫,心里也很难过。
“你小心些吧,别出错,别让他们挑到你刺。”
小白叮嘱道,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且能帮就帮。
虽然已经够小心了,但有人故意将红酒放到她的视线盲区。
起身时的异样让她心脏直发紧,一声声幸灾乐祸的&ot;哦豁&ot;更是让她如坠冰窖。
完了。
她僵硬地转身,眼睁睁看着红酒在对方米白色的裤子上血一般的晕开。
风凉的议论声如同蚊子叫,在她耳边&ot;嗡嗡嗡&ot;。
“啧,阿玛尼的裤子,挺贵的吧。”
“秀场上刚下来的新款呢,没个几万块拿不下来。”
“羊毛的吧,还是这个颜色,送去干洗也是白费,真倒霉哦。”
欣赏够了小哑巴的慌乱和焦灼,冯峥才撩起眼皮缓缓开口。
“小美女,只要你开口道个歉,你弄脏的这条裤子就不用你赔了。”
蓝梦绿紧抱着托盘,面色是绝望的苍白,破损的喉咙发紧、沉重,被强力胶粘死着挤不出任何声音,比着手势,无人能看得懂。
“你看不到吗?人家说不了话啦。”
“让哑巴开口,你真是会刁难人的。”
一声轻飘飘的&ot;哑巴&ot;落在蓝梦绿身上却是当头棒喝,站不稳的身形晃了一下,抖若筛糠。
她为什么要答应别人的请求呢?
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呢?
明明她才是最弱势、最无助的那个人。
“哑巴也可以发声的啊,不是会”啊啊啊”地叫吗?”
有人窃笑,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凌迟着蓝梦绿的耳。
“那不是叫春的叫法吗?”
“你要乐意,也可以那样叫啊。”
说着寸头男把食指和拇指圈成个圈,抵在唇边,打着舌钉的舌钻进去。
非常下流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