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桑伊看了一眼男人印着暗纹绣着金线的玄色衣袍,又看向男人腰间的光泽极好的锦鲤玉佩,有些狐疑。
这个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无助躲雨的人。
我把侍卫赶走了。帝辛似乎有些惭愧,谁料遇上了大雨,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我的随从等会儿应该会来找我。
桑伊轻点了下头,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普通人,轻易还是不要和对方多说比较好。
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朝歌城的人。帝辛又暗暗打探着桑伊的来历,我并未在城里见过你。
桑伊含糊地嗯了声,我从山里来的。
山里来的?帝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桑伊身上明显不凡的衣物,又道,我单名一个狩字,狩猎的狩。
桑伊忍不住看向帝辛,突然和他说名字做什么,他迟疑了片刻,试探性开口,我叫桑伊?
少年眼底带着迷茫的模样过分可爱,帝辛没忍住低笑一声,哪两个字?
桑树的桑,伊人的伊。
说话间,一阵风吹得外面的雨飘进来。
帝辛往外一站,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飘进来的雨。
桑伊一愣,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复杂,这人好热心。
不必在意。帝辛道,若是淋湿后生病了会难受你看起来像是要离开朝歌。
桑伊嗯了声,他看了好几眼帝辛因为被雨水淋湿而颜色深沉的衣服回答,我本来也没打算进入朝歌。
哦?帝辛奇问,为何?你都已经到这里了。
就是不能来。
桑伊看向外面,雨势丝毫没有缓下来的意思,他怀里的鹦鹉一双黑豆眼看着面前的帝辛,又把脑袋埋在桑伊的怀里。
帝辛又看向桑伊的衣摆,你的衣服也脏了,不介意的话,今晚就住在我家,明早再离开吧。
这个人未免太好心了些,又是遮风挡雨又是邀请他去家里可他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东西,也许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好人?
桑伊礼貌地笑了一下,只道,谢谢。
他的目光又落在帝辛的湿润的衣服上,这次不仅是衣服,发也被雨水打湿。
帝辛不动声色地注意着桑伊的表情,忽然伸出手抵住唇咳嗽了两声。桑伊微微蹙眉,他往里又靠了一寸,你进来一些吧,淋湿了。
帝辛淡淡一笑,靠桑伊更近了些。
男人身上的气息遮住了潮湿的雨,陌生的香钻入桑伊的鼻间,让桑伊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