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
这个座钟确实是会报时的,不过是感光的那种,当室内的光线比较暗昧的时候,座钟就会判断出室内的人可能是在休息,也就不会报时了。陆随以为修慕是单纯的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于是给修慕巨细靡遗的介绍道。
有的人叫哥哥
修慕:
修慕是万万没想到, 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人家有钱人家里的东西,都是这么贴心的吗?
没想到竟然被一口座钟摆了一道, 修慕心想。
不过看起来那口座钟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是也当得起一句价值不菲了, 况且又是自己喜欢的人的东西,修慕总不能砸了它吧。
修慕于是只好暗气暗憋的忍了下来,反正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下次这口破钟报时的时候, 他一定要薅住那只飞出来的小鸟, 让它扑棱一会儿才肯罢休。
修慕于是看着陆随走进里间屋里安顿了下来,才堪堪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穿着因为经常过来住, 而已经变得专属于他的真丝睡衣,即使在这种恒温恒湿的优渥环境里, 却还是失眠了。
修慕:
明明我在四人间的宿舍里, 听着宿舍里的逆子们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都能睡着的,为什么在陆随这里, 反而总是失眠了呢?修慕在心里对自己提出了一个灵魂拷问道。
修慕闭上了眼睛,却总是一遍一遍的回忆着陆随的身体。
他倒不是有什么耍流氓的想法。
他只是在感同身受着陆随的痛苦而已。
修慕在做义工的时候, 会发现很多老年人都是长期服药的, 而其中一部分的药,主要作用就是镇痛的。
当然了, 陆随能够得到的医疗条件很好, 想来可以得到非常专业的照顾,然而再好的医疗条件, 毕竟不能阻止人的衰老。
因为衰老并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时间上的流逝,没有任何人可以治好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是神可以。
而我就是神,修慕心想。
修慕在之前的那个夫妇合葬墓里,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原本就已经计划着要向陆随提这件事了。
现在,修慕的心意又迫切了一两分。
如果我们可以快点儿在一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他了,修慕心想。
修慕想到这里,就更加的睡不着了。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管家爷爷来敲客房门,喊修慕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修慕顶着一对熊猫眼,半死不活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管家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