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让尘,看着他冷冽的眉目在触及那人的的名字之后,慢慢变得柔和。
“正因为所有的巧合都用在了她身上,所以不再相信这世上有其他巧合。”
澹风:“……”
此刻澹风真希望既白能在场,要是既白在,便能无所顾忌地问出他的疑惑。
当初不是公子您对三小姐多般猜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您可是亲口说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打脸了吧?不过打脸的又岂止这一件,当近卫的么,看破不说破,谁会嫌自己命长?
不过澹风吧这些到喉咙的话都咽了回去,点头附和道:“没错!公子和三小姐不算是巧合,那叫缘分。”
澹风从沈让尘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赞许。
沈让尘点了点头,一手负于身后,施施然走了。
他一路在想,自昨日清晨出发,他已独自见过两轮夕阳,已有两日没有见到她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让从前他嗤之以鼻的话,如今终于得到了印证。
两日不见,那狐狸总该想出点新鲜的招数来折腾他了。
想到这里,沈让尘忽然加快了脚步回到帐中,从既白怀里捞过那只捡来的幼狐,用帕子一裹走出了营帐。
“诶,公子。”既白追出营帐,看见沈让尘已翻身上马。
沈让尘在马上垂眸,“你留在此处,澹风随我回京,最晚明日午时回来。”
没等既白回答,马蹄卷着长风驰骋远去。
……
心意
正是月朗星稀时,一路疾行赶路,竟忘了回到汴京已是夜阑人静,她人早已歇息。
沈让尘坐在马上,望着余府门前的随风晃动的灯笼,一时有些好笑,好笑的是自己竟在二十五岁的年纪体会到了毛头小子的感觉。
大门“吱呀”一声大开。
沈让尘闻声看去,见她提着风灯疾步走来,发髻松松垮垮地绾着,想来是出来得急。
沈让尘赶忙下马上前,“你怎么出来了?”
看见来人,余晚之错愕地停下脚步,他身上不是平日穿的广袖长袍,而是狩猎的束腰窄袖,显得英气逼人。
余晚之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忽然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错愕的人换成了沈让尘,看样子她根本不是着急着出来见自己,那她大半夜行色匆匆的是要去见谁?
他不是有事闷着的性子,与其胡乱猜测,不如直言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