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慌慌张张的?”
丫鬟顿住脚步,扫了一眼沈让尘,毕竟是外人,家丑不可外扬。
余晚之道:“说吧。”
丫鬟急得快哭了,“是四小姐,今日金水河畔有诗礼会,四小姐也去了。”
余锦棠初通文墨,她去诗礼会充其量也只是凑个热闹,能出什么大事?
丫鬟继续说:“后来那群举子好像是为春闱的事吵了起来……”
这丫鬟是真着急,话说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
余晚之大致听明白了。
有人在诗礼会上散布了今科举子游远的策论,那策论分明是今年的试题,加之游远又是夺魁大热。
部分举子觉得游远事先拿到了题目,实则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还有部分人则认为是礼部有人泄露了答卷。
双方因此争吵,争论不休,后来竟然动起手来。
余晚之白了脸,“是不是锦棠被误伤了?”
丫鬟摇头,咽了咽唾沫,“是四小姐趁乱拿砚台……砸伤了两名举子。”
余晚之:“…… ”
这里解释一下为啥是道袍,不是因为出家才穿道袍,我这里参考了明代男子居家时穿的外衣,但是朝代是架空哈,不用去套用明制。
暴乱
自丫鬟说明情况,沈让尘便知道是哪件事了。
“此事我知道。”沈让尘当即起身,对余晚之道:“我去看看,你在家中等。”
余晚之没应,看向丫鬟,“那锦棠人呢?”
丫鬟脸色煞白,都快哭出来了,“当时太乱了,我和四小姐被人挤散了,我没有找到四小姐,只好先回来报信。”
余晚之当即色变,起身就往外走,“跟我走,边走边说。”
楼七倏地从房顶一跃而下,顺手扶了把差点摔倒的丫鬟,问余晚之,“备马车吗?”
“耽误时间,直接备马。”余晚之说道,接过坠云匆匆递来的帷帽,“你不用跟。”
沈让尘与她并行,在途中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同余晚之说了一遍。
这事看似是针对游远,实际上是借游远一事排除异己,而余家也在其中。
诗礼会设在金水河畔的烟雨楼,为风雅文士聚集之地。
余晚之幼时随父亲走南闯北,驭马不在话下。
还没到烟雨楼,路便行不通了。
场面太乱了,街上行人如翻涌的浪潮,无数人往里涌看热闹,又有无数人慌张地往外涌,挤得马匹焦躁不安地踱步。
见此情形,余晚之心中愈发地沉,乱成这样,又该去哪里找余锦棠。
余晚之翻身下马,准备徒步进去。
情况不对,沈让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沉着脸拉着她避开人群,将她推入了一旁的食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