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道:“按今日所见,大昭虽寻出克制之法,应当也在测试阶段,大鹅数量不多,毒烟似也有限,因此末将赞同明日多方突袭。”
“先率军攻打南门和北门,转移大昭武力,趁其不备再猛攻东门。便是不能破城,也当重创。”
“你这法子与王爷所说有何不同?”右将军质疑。
左将军解释道:“先攻打南门和北门,两处起战能分散大昭更多军力。我军则集中主力攻打东门,更有胜算。反之,我军军力被分散,难有成效。”
“说的不错,就这么办。”萧凛很是满意,一语定音。
“这……”其余将领互看一眼,无可奈何。
萧凛本就自负,喜一意孤行,眼下又有左将军支持,定是劝不动了。
眼见萧凛听了左将军的话,对他极为倚重,右将军道:“数万将士的性命可非儿戏,若明日战事失利,这责该由谁担?”
压城
战场瞬息万变,一切都是尽人事听天命,没有人能保证出战必胜。
可右将军此言,分明是逼迫左将军担责,甚至是立军令状。
左将军盯着右将军冷道:“倘若明日不战,待过些时日大昭准备充分,南延彻底失去优势,这责任又该由谁来负?”
好个反将一军。
右将军气的攥拳咬牙。
偏偏这时候,萧凛还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右将军无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断章取义,我并非说不战,而是认为王爷的策略更为稳妥。”
“哦?为何?说来听听。”萧凛追问。
他不在意内部争斗,他只在意战事是否顺利。
左将军也道:“愿闻其详。”
十几岁上战场,一刀一枪浴血拼杀出来,立下赫赫战功的左将军,素来瞧不上只会纸上谈兵,阿谀奉承搬弄是非的谄媚之臣。
今日他倒要听听,右将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这……”右将军盯着沙盘,装模似样的演练道:“东门是宜城最大的城门,历来防守严密,不易攻破。而南门和北门兵力薄弱松懈许多。且北城之前我军便偷潜成功过一次,足以证明此地城墙老旧,较易攻破。”
“先前我军多次进攻的都是东门,突然改攻南北门,大昭定然生疑……”
右将军说的言之凿凿,听上去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萧凛听后沉思须臾,问众将领有何见解。
众将领面面相觑,犹疑着开口,支持两边的都有。
最后,众将领齐齐拱手道:“全凭王爷定夺。”
萧凛是主帅,最终决策权都在他手里。
萧凛敲击着桌子,望着沙盘思虑片刻道:“二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那就中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