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他苦于无法除掉池昼太久,因此知道他得罪了薄家,当即投诚示好。
计划……还算完美,毕竟倾尽了老头子毕生心血,又有薄家助力。
池昼再是厉害,姜也还是老的辣。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安眠药抵抗不住恐惧,稚宁睡不着,无论她怎样自我暗示,眼前总会浮现出池昼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见过他太多次濒死的模样,心中一直不安。
就这样一直睁眼过了两个小时。
稚宁心脏突然猛烈跳动起来,一下紧接着一下,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坐起来努力张大口呼吸也无济于事。
痛苦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慢慢的,一切归于平寂。
清晨。
薄瑾屹没有离开,稚宁下楼时,他刚晨练回来。
手上拎着个猫笼子,里面装着的,正是她在国外养的那只猫。
猫很害怕,初时蜷缩成一团,在捕捉到稚宁的气息后,好像寻到了靠山,又似乎是要护主,浑身软毛炸起,做战斗状,不停朝薄瑾屹哈气。
佣人见状,立刻把笼子拎走,生怕大清早两人又因为只猫闹不愉快。
可稚宁什么时候开心过。
薄瑾屹朝冷脸的人儿走去,心情和窗外的朝阳一样,澄明一片。
那个贱种终于除掉了。
是你杀了他!
“路上耽搁了些,今早才送到,小东西个头不大,脾气倒是厉害。”
为这只猫,稚宁怒火全写在脸上,“薄瑾屹,你究竟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放过我!”
“犯什么傻?我好不容易把你抓回来。”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罢休?放过我身边的人?”
猫不是拿来给她解闷的,是把柄。
如果可以,他会把所有她在意的人和物都控制起来,威胁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他的原因。
她搞不清楚他看上了她什么,她又做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么个神经病!
“今天才开始,我不想和你吵,你也不是为了只猫发作,而是为了那个贱种吧?”
薄瑾屹的笑,印证了稚宁的某些猜测。
他朝她逼近,运动后的雄性荷尔蒙勃发滚烫,逼得稚宁后退。
可眼神总也不服输,如果能化成刀子,薄瑾屹早被扎成了窟窿。
这足够将薄瑾屹的好心情摧毁,池昼死亡产生的爽快,不及她恨他带来憋闷分毫。
接受他就这么难吗?
他也不是非要池昼死,是她非要想那个贱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