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坐上餐椅,最后一道蔬菜汤也上了桌。
池昼落座,稚宁正在看他,他笑,“又想问我到哪去、干什么去了?”
这是他每次外出回来,她必定要问的。
稚宁得到的还是那句话,时机不到,到了什么都告诉她。
池昼也和之前一样,言辞凿凿保证他不会有任何事,做的事也合法合规,绝对不会违法犯罪,让稚宁放心。
说不失望是假的。
担心挥之不去,一问一答,话题免不得问及核心。
“是不是赵家?赵家人为难你了是吗?”
这只是稚宁的猜测,怀疑,没有证据,却早已是稚宁心中正确的答案,涉及悲惨的遭遇,因此一直被避免提及。
池昼夹菜的动作慢了些许,避而不答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很讨厌赵聿蘅吗?”
赵聿蘅,传说中杀人如麻,连自己的血亲都不放过的疯子。
有力挽狂澜的惊世才能,不过一两年就让大厦将倾的赵家起死回生,重回巅峰。
稚宁听说过这个人,也私下里查过他不少消息。
敬佩,或者说忌惮,这种不计后果、不论人情阴冷又病态的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怎么不说话?讨厌他吗?”
两个男人和平共处
当然讨厌。
尤其他现在还被怀疑针对池昼。
多的是脏话难听话堆在心里。
可稚宁下意识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大概是不想在池昼面前表现出刻薄的一面。
“池昼,如果需要我的帮忙,一定记得告诉我!”
这句话,稚宁说过无数遍,每一次都无比真诚。
“我们周家在京城比不上三大家族,可也不是说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你相信我!”
赵家的产业池昼想不想接手,稚宁不清楚,可能也帮不上忙,但如果是仅仅保证他的安全,她想她能做到。
池昼吃了一片脆藕,嘴角噙笑,这话让他天真的觉得他们是一家人一样。
“那你怎么跟老首长介绍我?”
“朋友?好朋友?还是……男朋友?来历不明又满身麻烦的人,老首长怕不是要拎着你衣领让你速速远离我。”
又开始了。
每当说这件事的时候,池昼总要扯到不正经的话题上。
这招几乎屡试不爽。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