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没怎么玩过这个东西,问他怎么刻录磁带,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插进随身听里,连接到电脑上,用软件录进去。
&esp;&esp;现在真的很少见人听磁带了,我很好奇是什么效果,厚颜无耻地要求试听,郁风说“你听吧”,但还是嘱咐我小心。
&esp;&esp;我当然很小心,双手捧起随身听,翘着兰花指郑重其事地按下播放键,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把他们的随身听吹成齑粉。
&esp;&esp;和我想象中一样,有微弱的“沙沙”声,像风吹麦浪。磁带正转到一首《梯田》。
&esp;&esp;文山啊等你写完词,我都出下张专辑喽,没关系慢慢来,这首歌我自己来。说到中学时期,家乡的一片片片梯田……
&esp;&esp;我听着歌,吃着柴火饭,闻到陶炉上烤橘子的清香,欣赏山顶农舍望下看的风景,感觉非常惬意。我很遗憾许远没有来这里看过,他为什么就不能和郁风呆在一起呢。虽然我知道,世界上两个独立的人要深爱上彼此,是件挺复杂的事情。
&esp;&esp;我不记得以前听没听过《梯田》这首歌,今天认真听了,发现很好听,而且我发现一句喜欢的歌词,“莫名其妙在画面中的我,不会写词都像个诗人”,我分享给身旁唯一的人,我说:“很有意思对吗,他说他因为拍摄家乡的梯田,得到了最佳摄影的奖——画面中的‘我’不会写词都像个诗人。真艺术的表达。”
&esp;&esp;郁风把三个橘子一一翻了一面,“你发现他有前后呼应吗?”
&esp;&esp;“哪里?”
&esp;&esp;“最后三句词‘显微镜底下的我们,会更现实更自私,这种艺术真的很难领悟’。回到开头,就像你说的,那是另一种不言自明的艺术。”
&esp;&esp;“啊,好像是的。”我笑道,饱困地闭上眼,“真想一睁眼,就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一切只是午睡时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esp;&esp;郁风拿着新耳机愣了半晌:“……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esp;&esp;许远:“赵可人告诉我的。”
&esp;&esp;这就更奇怪了:“她怎么知道?”
&esp;&esp;许远眨眨眼睛,笑道:“我感觉全校女生都知道。她们用你的生日和星座算你跟谁比较配。”
&esp;&esp;郁风:“……”无聊死了。
&esp;&esp;但突然有点好奇:“……跟谁配?”
&esp;&esp;许远:“呃,没注意听……”他马上许诺:“周一一早我就去帮你问!”
&esp;&esp;郁风好后悔,他怎么问了那种蠢问题……
&esp;&esp;“你要是去问我就打死你。”
&esp;&esp;“……那不是你想问吗。”
&esp;&esp;“我不想问。”
&esp;&esp;“那你刚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