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万将士在外把手,双方的弓箭手也早已就位。
大家都清楚,这样的会盟是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
沈嬴川和完颜呈对坐在一方简单的木桌前,双方的模样都显得有些灰尘扑扑。
“久仰啊,摄政王,不对,瞧我这记性,您现在已经是楚王了。”
完颜呈摸了摸腰间的剑柄,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年轻君王,不免觉得有些吃惊。
四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个莽撞的毛头小子,差点折在了自己手里,但如今,他却能带着一群残军乱党跟自己打成平手。
沈嬴川挑了挑眉,“太尉大人何必如此恭维呢,寡人尚年轻,需要跟太尉大人学习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之前,有人告诉完颜呈,沈嬴川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可这才过了三日而已,如今他是完全看不出来沈嬴川有一丝丝的伤痛。
到底是情报有误,还是他真就这般能忍?
“罢了,开门见山吧,你我都清楚双方此行的目的,直接展示筹码或许更加节省时间。”
完颜呈才一说完,便掏出了一个信封。
沈嬴川也是。
◇ 温柔乡,英雄冢
双方互换了信封。
沈嬴川递过去的信封里,是一封还未燃尽的秘信。
而完颜呈递过来的信封里,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玉扳指。
沈嬴川皱皱眉,不由得轻笑,“太尉大人,这就是您所谓的诚意?”
“一个破扳指?”
完颜呈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慢吞吞的打开了那封未燃尽的信。
那上面是字迹他认识,是完颜瑰宁的。
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封信,完颜呈的目光也渐渐变得阴冷。
“呵,陛下的诚意也不见得又多重吧?”
“以为伪造一封信,就能挑拨我跟瑰宁的关系?”
“她可是我的爱人,还为我诞下了修儿。”
“从前的陈王,死了便死了,那是他自己的命不好,这关瑰宁什么事?”
沈嬴川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便自信的看向了完颜呈断掉的左臂。
他挑了挑眉,“如今的局面,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她本是大徵皇帝的妃子,却同时跟你和陈王苟且,一个孩子前后认了三个孩子当父亲,如今还登上了王位。”
“这是一个普通女人会有的心思吗?”
“而且,据寡人所知,太尉大人如今在前线厮杀,而您口中的爱人在干什么?”
“偷偷分您的权,或许还盘算着怎么让您死在战场上吧?”
完颜呈猛地一拍桌,“你闭嘴!瑰宁跟陈王那是逢场作戏,迫不得已!”
“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暂时委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