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话如果还只是内涵的话，后面这句，真是一点面子没给留。
“是我教导无方。”卓生笑容不变。
顿了下，又继续道：“只是，他到底是我徒弟，不知小朋友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此事作罢？”
“可以啊。”唐糖眨了眨眼睛。
在场众人微怔，没想到刚才还要‘大杀四方’的小奶团子，这会儿居然如此好说话。
然而。
唐糖看着卓生，抬手指着熊清荣：“你让他给糖宝师父道歉，糖宝就不揍他了。”
卓生：“……”
熊清荣：“……”
司空等人：“……”
面子给了，又好像没给。
熊清荣气恼的拧着眉：“不可能！”
唐糖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吧，不是糖宝不给你面子。”
“清荣，道歉。”卓生好脾气的看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给熊清荣留面子：“你身为帝都异研会长老，说话做事，该谨言慎行。”
“今天，确实是你的不是。”
“道歉。”
熊清荣满脸挣扎。
内心不甘心跟个小奶娃低头，更不服气向巫宇低头。
可，师命难违。
沈温言和简绍互相对视一眼，眸底深处，都带上了警惕。
难怪卓生来的如此凑巧。
现在看来，并不是来得巧。而是选了个‘恰当’的时机出现。
否则，也不会什么都不问，就知道熊清荣做错了什么。
“怎么了？师父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卓生声音沉了沉。
熊清荣大惊，忙跪下：“师父，徒儿不敢！”
“那就道歉。”卓生再次提醒。
熊清荣一张脸难看至极。
沉默了半晌，还是听话的冲巫宇说了句极其敷衍的对不起。
巫宇斜靠在椅背上：“态度不诚恳，我不接受。”
卓生：“……”
熊清荣：“……”
唐糖坚定的维护巫宇：“那就重新道歉！”
“连小朋友都知道，道歉要态度诚恳，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吗？”
小奶团子威胁的晃了晃小拳头。
司空倒抽一口凉气。
这小祖宗真是勇啊！
卓生虽不像巫宇这般护犊子，可他自持身份，总是要几分面子的。
如今压着亲传弟子道了歉，还被嫌弃态度不诚恳。
“要不然这样。”巫宇似笑非笑的看向卓生：“子不教父之过，不如你这个做师父的，代他道歉？”
这下，连齐长老的神情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