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催人泪下的场面,大概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感应到。
沈芷依小声嘟囔,“先生今日与往常有些不同,虽还是一样高洁,但仿佛有了情绪,如燕羚的兄长一般。”
陈瀛也感叹:“不愧是谢少师。”
面无表情的张鹧陷入了沉思,琢磨起方才谢危加冠的时候,似乎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l
加冠完成。
宴席上,燕牧拉着燕羚宣布道,“今日多谢诸位给燕某面子,来参加犬子的冠礼。实际上除了犬子加冠成年,燕家还有一件喜事与大家分享!”
“还有喜事?”
“燕侯爷,什么喜事呀,您可别吊我们胃口故意卖关子了!”
“啧……不会是我想的那件吧?”
“哪件?哦,你说那件!天,这么急的吗?那今日不知道有多少闺秀回家后要暗自垂泪喽。”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句的胡乱猜着,没人注意到,燕羚的手藏在袖中,微微发抖。
该死,他爹怎么还不说,真他娘紧张!
燕牧终于张开口:“我儿燕羚、与清远伯府嫡次女尤玥,不日将缔结秦晋之好。
届时,欢迎在座诸位继续赏脸,不醉不归。”
燕牧话落,满场哗然。
这就定下世子妃了吗?那可是世子妃啊,这么急做什么,侧妃呢?
一群抱着侥幸心理来参加观礼,试图在燕牧或燕羚面前露脸的,立马失望不已。
厅里怨声载道,无数闺秀灰头土脸,但到底不敢表现得太过。
沈芷依见状,笑着戳了下楚鸢,“阿玥,还不快去!”
这种情形,即便沈芷依不出声,满场宾客的视线也已经有意无意落在楚鸢身上了。
更别提她现在如此明显的指出来。
一时间,无数视线犹如实质一般在楚鸢身上逡巡,连带着清远伯和尤夫人都被直勾勾的盯着。
他们和燕牧一桌,早已算有了暗示。
燕牧忽而笑出声来,解了楚鸢的围:“哈哈,儿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不要为难小年轻们了。
来,清远伯,今日我二人不醉不归。
谁要是想加入的,只管一起。
其他孩子们就让他们自个儿玩去吧。”
“那是那是,咱们这些老家伙喝咱们的,没必要拘着孩子们。
玥儿,你同世子一起,招呼大家花园里赏梅去吧,注意不要失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