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得体的神情不变,从牙缝中哼出几个字,“还不是薛远那个老匹夫,拿着公丞仪手下送给他的信件拓本,跑到宫里去告你爹的状了。
现在皇上非要宣你爹进宫,只怕问罪的可能性很大。
方才谢少师只是暂时找到圣旨的纰漏,将人给撅了回去,但终究也仅是缓兵之计罢了。”
三言两句,楚鸢将事情经过说了清楚。
心中的担忧自不必说,慌忙追问燕羚,“怎么样,那下半封信……”
燕羚闻言蓦地偏过头,就好像小情侣咬耳朵那样,半抿着楚鸢的耳廓说,“安心,早化为了灰烬,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听到这话,楚鸢悬着的心才落下来,“那就好。”
两人亲密的举动看在众人眼里,众人表情各异都能组成完整的调色盘了……
薛晔等人是不屑,燕牧则是欣慰,谢危和姜雪柠比较复杂,燕羚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多是好奇。
楚鸢从来不曾害怕过这些打量,无论在哪个位面。
因此仍旧沉静得不像话,随着燕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燕牧面前。
扑通一声,燕羚松开她的手,直直跪了下去。
高声,“父亲,儿子归家晚了,让父亲白白担忧,对不起!”
那高声之中,有自信,有哽咽,也有独属男子汉的气魄。
燕牧半点没有生气,弯起嘴角将儿子扶起来,“没事,平安归来便好。如此,爹就算入宫一趟也没什么。”
“侯爷!”周围的燕家军和谢危都下意识急促了声。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趟入宫具体代表着什么。
一着不慎,可能燕牧便只能躺着出来了!
如此还要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宁安如梦:尤玥她不蠢了32
燕牧却不在意,“没事的,皇上勤勉治国,不会随便听信小人谗言。”
“我与侯爷一起入宫!”
“让我代父亲入宫!”
忽的,两个人异口同声,正是燕羚和谢危。
如此默契,两人都深觉讶异,看向对方时又不由了然一笑。
燕牧见状笑意挂满了脸颊,倒不像马上要去面临棘手的事,反而难掩喜悦。
燕家兄弟,便应当这般,兄友弟恭,互相扶持。
他笑着,伸手将谢危和燕羚的手拉到一起,“燕府能结交谢少师这位友人,实乃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