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柠最近跟周演之走得近的事,也是吕险在跟进,就凭她一个弱女子敢单枪匹马威逼利诱周演之,便不是省油的灯。
从这一点上来说,谢危看人的眼光,往往惊人的准。
“我只是让你顺便盯着点,你说这一堆有的没的做什么?我得的什么病,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要能根治,何苦拖到今天,真是脑子进水了,剑书,送客!”谢危没好气道。
手,忍不住抚上太阳穴,皱眉按着。
入冬了,今日去勇毅侯府吹了半下午的冷风,头疼得厉害。
剑书听命而动,一手拿着剑,一手将吕险提溜起来就要往外边扔。
吕险一介读书人当然不是剑书的对手,嗷嗷叫唤的同时,大声嚷道,“谢居安,你没良心!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盼着死马当活马医,你即便不信,也只管让柳大夫看看,看一下能有什么损失呢是吧?”
说着愤恨的瞪了剑书一眼,“你也由着他?!
怎么,一直吃金石散就能解决问题了?”
也就是吕险,和谢危、刀琴、剑书都有过命的交情,这要换成别人敢这般大呼小叫,公然谈论谢危离魂症的事,早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闻言,剑书刷的松了手,衷心耿耿的他不得不也劝起自家主子来,“大人,不然就听吕老板的,把那药拿去让柳大夫验一验,世间能人那么多,咱们没那个运气遇上,说不得别人就遇上了。”
谢危闭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觉得糟心。
最后摆了摆手,罢了,他们想验就验吧,反正他对自己的身体是没什么想法了。
待到大仇得报,燕家无事,天下安定,死,又何惧?
燕羚将姜雪柠送回府,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两颊似乎还有可疑的红晕。
姜雪柠下了车,忍不住问:“燕羚,你今天怎么了?
往日话最多的便是你,总给我讲外面精彩有趣的事,小嘴叭叭叭叭说个不停,今天却话这么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啊。”燕羚嘴硬,其实心跳很快,心乱如麻。
因为这一路上,他都在回想楚鸢说爱慕他的事。
其实他知道自己挺受女子欢迎的,家世显赫,舞刀弄枪,又长了一副不差的皮囊,常常在宴会上被一些世家贵女扔帕子丢香囊,想要获取他的芳心嫁入勇毅侯府。
但他从懂事开始,就很明确自己的心意,他这辈子想娶的人,唯有柠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