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亲眼见到害她至此的宁慕婉,肖铄情绪激动,一声大叫之后,轰然起身,“宁慕婉,你还活着?!”
手掌连带手铐砸在桌面上,异常凶狠。
桀桀怪笑着,“好!真是相当好呢!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所以你爷爷将我送到了这里!
结果你根本没死!
这些年你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滚!”
面对肖铄的歇斯底里,宁慕婉显得异常平静。
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等他发泄了足足五分钟后,才淡定的对律师说,“你先出去,我和他沟通一下。”
律师收了宁慕婉天价诉讼费,闻言很顺从的离开。
肖铄暴怒的表情顿了一下,有些渴求的看着那个律师的背影,“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带律师来?”
他的视线转回宁慕婉脸上,四年不见,她似乎也憔悴不少。
那双令他神魂颠倒的媚眼,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
肖铄嗤笑,肯定是因为失踪这么久回来,宁家早已被人鸠占鹊巢了吧?
说到底,她也没比自己好多少!
宁慕婉抱着手,姿态松懈的往后一靠,“肖铄,我为什么带律师来见你,这么明显的答案,你难道看不出吗?
明着跟你说吧,爷爷给你栽赃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以替你洗清,让你很快便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但请律师很贵的,尤其是这种稳赢不输的律师。
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出去之后帮我办一件事,行吗?”
出去?
这两个字于现在的肖铄而言,听一听都奢侈。
他的刑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十多年,但他现在三十了,如果本本分分等到服完刑出去,人生已过半,他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因而,他做梦都想早点出去!
但他又很了解宁慕婉,这个女人才不是表面看的那般人畜无害,相反,她心机深沉,秘密很多。
监狱中这四年,他无数次的回忆两个人走到一起的细节,虽然不能完全分析她的意图,但也明白,她所谓的爱,胜过毒药!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
宁慕婉,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你会那么好心帮我洗脱罪名?”肖铄声嘶力竭,但双手在膝盖上攥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