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禾泽释之助等于田村一郎这一概念深信不疑。
在这种意识下,乱步的超推理才会出现“错误”,受到书的影响,他根本不具备意识到我跟田村先生毫无关系的可能。
但所有人都承认的事实,也很难被称为“错误”吧。
“就我个人的感觉,把禾泽跟田村一郎分开看待是非常奇怪的事,如果说真有那么一本『书』的存在,倒是说道通。”沉默没持续太长时间,过了一会儿,助哥开口道,“可那个发匿名邮件的人呢?他为什么没有这样认为。”
那个匿名邮件的发送者是第一个对我的身份进行质疑的人。
“看过书上写的的内容、有着足够的线索和推理出真相的才能、甚至这个故事就是他写的——这都是有可能的。”我一遍伸着指头一边举例子。
“你知道他是谁吗?”助哥轻声问道。
“有一个猜测。”我回答道,脑海里划过一些细碎的记忆。
我的梦境总是跟睡眠质量挂钩,睡眠困难的时候总会做梦,梦见过去的室友,一些插科打诨的时光,或者坐在什么都没有的空虚之地开茶话会,讲些没有逻辑的话。很难想象他们会跟我现在面临的困境有关,甚至其中可能是一切的主导者。
“很久以前的异能者失踪事件中,小爱的那位资助者——罗佳,嗯……罗佳·罗曼诺维奇·拉斯柯尼科夫,我觉得是他。”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答道。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我有一个室友叫着和这个名字差不多的名字。在相处的过程中,他的一些说话言语习惯也有些相像。比如那个“人的本质是狗的发言”——我已经是第二次听了。”我低头轻声讲述道,再一抬头,就看见助哥的神情变得有些担忧。
我稍稍笑了一下,换了一个放松的坐姿。
“镭钵街的疾控中心才招到医生刚步入正轨,我要先处理这个。另外横滨内乱也没结束——听说已经有人管它龙头战争了——涩泽龙彦多半会整出幺蛾子,侦探社大概率也不能坐视不管。最重要的是今天都二十七号了,我还差一个委托才完成指标。我现在那——么——忙,也没什么时间去操心这种小事情啦。”我这样说道,明明是为了让助哥不必为我担心的发言,缺越说越觉得生无可恋,然后就真的开始萎靡起来了。
一个月垮掉两项委托,月底业绩不达标,侦探社有我没我都一样转,我其实是个废物吧。
“那就先工作吧。”或许是为了让我振作起来,助哥点点头,把投影仪打开。
于是我状态萎靡的重新开始工作了。
复盘的很顺利,成功整理出了两个靠谱可用的方案。等告一段落之后我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了。
然而从这一刻起,我是彻底没事干了。
于是我只好我就润去休息室摸鱼了——可惜的是因为侦探社长期处于无人状态,休息室并没有水果,果雕什么的项目完全玩不了。
好在任何公司企业都有用不完的a4纸。
于是我在网上找了找教程,开心学习剪纸雕。
有点美术功底,学的还像模像样的。
睡眠质量差就会做梦,做梦就会梦见过去的室友。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是沉迷于此,通过干扰自己来达到做梦的目的,即使已经完全忘却了室友们的长相,连梦里都无法回忆,我依然想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