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向你打听这件事?”我反问道。
“客户的资料在我这里也是机密。”同样做着万事屋业务的老板回答道。
行吧,这家伙还挺敬业的。
而且,混黑圈子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是向来是一种美德。
所以我也不再追问,登上台阶,离开了地下贩卖场所,走进了外面的杂货铺。
立场
地下商场外的杂货铺和我进来时没什么两样,依然是融入镭钵街环境的破旧,遮掩着潜藏在此之下的交易所。只不过这时,杂货铺里来了个客人,是居住在镭钵街里的孩子。
穿着有如破布般灰衣的瘦小少年站在前台,手里捧着一小捧巧克力棒,向前台的孩子交换着什么。
前台的孩子将这些巧克力棒放进了柜台上的玻璃罐里,接着转身从后面的橱柜里拿出几只笔和两个本子。
少年接过笔和本子时,原本空洞无比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
他在盯着我看。
当我注意到这点时,我甚至没反应过来他是何时开始盯着我的。
他却只是盯着我,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行动的时候无声无息,毫无迹象。是很少能见的一类人。
少年莫约十一二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可能更大一些。有着黑色的头发,发尾处却奇特的渐变为了白色。即便脸上带着作为贫穷附带品的脏污,却依然无法掩盖他面容上的秀气精致。
很安静的样子,却不是那种草食动物的安静,而是蛰伏着的、盯着猎物的野兽般的、具有欺骗性质的捕食者的安静。
这样的孩子……
下一秒,他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脚步声。
至始至终都是无声无息的。
镭钵街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我没有动作,安静的站着。然后手指猛然抽动了一下,是对刚才突然冒出的想法的后怕。
呜!我学坏了,我刚刚竟然认为那样的孩子来港口黑手党会很合适。合适个锤子啊合适!一点都不合适!小孩子家家的去念念书多好,没事做什么张三啊!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