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气愤。
手戳在他腹部刚刚打开过的位置:“是打算筹谋好有一天我不要你,你离开后碰见喜欢的雄虫,就告诉他,你这里还没被彻底使用过?或者,以你们同族的气味分辨、或者其它虫的方式来看,你根本还是个处,是吗?”
雌虫一瞬间的腿软,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后,嗫嚅着解释:“是您……说……让我快点。”
“你少打马虎眼。你说的是,因为我答应你,所以孕腔打开了。”
“因为您之前,并没有允许我……孕育。”雌虫低着头微喘,体内的激素在这样的刺激下翻涌,翠绿的眼眸溢出一抹惊恐:“我……不敢。”
“不敢?所以我现在允许了?”
雌虫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而感到后悔,蔫蔫的回答:“没有……”
于寒冷笑。
体验过,所以很明显,这玩意儿打开和不打开完全两回事。
身体上不用说的舒爽,心理上更是一种侵入了对方灵魂的感觉,看着他无法承受的直打哆嗦,被刺激的眼眸湿润,张着嘴却发不出声,视觉和身体都双重的愉悦。
然而一想到这一点,从前自以为曾经在他身上得到无数的温柔与缠绵,都和假的似得,全是自我感动。
安德烈也不愿再解释,看着雄主转身离开,难以伸手挽留。
而当于寒转身,突然听到身后扑棱一声,下意识回眸扫了一眼,发现他从洗手台上下来时腿不吃劲,滑了一跤,硬生生坐在瓷砖地上。
“装?”经历过无数次的猫爪在上事件,于寒认为他不可能柔弱到如此地步,却终究无法再挪步,只看着他皱着眉:“你是打算说,我刚才把你弄伤了?要不要我赏你几滴血,帮你治治?”
“没有……不用。”
明知道他是虫,裁掉了胳膊腿都死不了的玩意儿,却眼睁睁看着他五分钟情爱后便胳膊用力几次才能努力站起来,反复深呼吸缓和了自己后,慢腾腾的抓衣服穿。
撑着腰挪动时,身下却不知何时多了几滴染了白的血滴。
看着雄主眼眯着瞅那几滴掉落在白色瓷砖地上十分显眼的血,安德烈匆匆抬手捂住:“对不起……”
“……”都快被气死了的于寒咬牙看着他,忍耐许久。
最终闭上眼,也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自己,蹲下把他搂起来,重新放回水池边上,冷着脸帮他套衣服。
这只虫向来都是这样,被误会时不知辩解,却在被抱住后无法忍受的染了泪痕。
“对不起……”与上一句苍白的道歉完全不同,他几根手指按在于寒手臂上,几乎捏出了指印:“我,真的没有那样想……”
于寒不想回答他任何话。
但当想查看一下他伤到哪了时,雌虫却合着膝盖不肯给看。
这是没结婚,这要是结婚了,保不齐都因为这一茬事突然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