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内还要经过长长的走廊,走廊旁是雅致的白色雕塑,来来往往是穿着棕色长裙的女仆。
史蒂夫管家为喻宴家介绍走廊上的画卷和雕塑,似乎想以此引起贵族侯爵的共鸣。
然而,喻宴家对这种文学艺术毫无兴趣,他轻声应着,十分敷衍。
长廊后是一个偌大的客厅,墙上全是繁杂精致的壁画,暗金色的雕纹给房间添了几分宏伟的沉淀。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温泽侯爵,现在霍华德主人还在楼上梳洗,请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管家语气礼貌。
“嗯。”喻宴家颔首,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停在了坐在长条沙发上的男人。
穿着白色的宫廷服,袖口还扣着刻有莱茵教教徽的袖扣,不知是身形修长的缘故,总比旁人要精致许多。
在旁人窃窃私语时,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似乎那些话题对他而言,还没有新闻更有趣。
那人是顾卓。
他身旁的位置没有人敢坐,导致那儿寥寥无几,其余地方挤满了人。
单是喻宴家所在的短沙发,就坐有五个人,他们相互推挤,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怨言。
喻宴家又一次被挤压,他皱眉,不耐烦地轻啧一声,站起来直直往顾卓方向而去。
房间内声响都停住了。
喻宴家毫不犹豫坐在顾卓身旁,对着顾卓轻点头:“好久不见。”
顾卓听声侧头,不咸不淡回应一个单音节。
“你也参加生日宴会?”
“嗯,教皇的任务。”
“来了多久?”
“刚到不久。”
这段对话最后以喻宴家应一声结束。
两人重回沉寂。
这却给了周围人如雷劈的惊骇。
侯爵和主教什么时候走这么近?能坐在主教身边,主教不生气还和他聊这么多。
他们见主教不说话又冷脸,还以为是对方心情不好。
喻宴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屏蔽了周围人的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扫视周围,眼神凝住。
不对,庄白慈呢?
庄白慈早就离开了,他现在正走在别墅外的草坪内。
庄白慈原本进门就跟随在喻宴家身后,史蒂夫管家默认他是喻宴家的仆从,从进门开始便没有给过他一个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