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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平日里,乌古枭已经挡了许多想占婉宁便宜的人,若是代王想要取乐,就没有回转的余地,最糟糕的事还是来了。梅香担忧的等在岸上,可公主不让任何人靠近。
&esp;&esp;婉宁扔了空掉的酒囊,胃里翻滚着灼烧的烈酒,可她泡在水里还是冷,冷得蚀骨灼心,苦寒的北地,抽空身体的疼痛一点一点在水中晕开浑浊的血色。
&esp;&esp;千疮百孔的躯干被磨难啃噬着形如槁木,即使生出新芽,也必须狠心掐去。湖水几近刺骨,无处可依,婉宁还是执着的走进深处,她不要那些血迹变得干结肮脏,所有屈辱都会随着暗流缓缓散去,水面依然平静的能照出她的倒影。
&esp;&esp;硬撑着虚浮的脚步回到岸上,梅香赶忙去扶,一个健壮的身影迎过来,强硬的把人从她手中拉过去打横抱了起来。
&esp;&esp;乌古枭一言不发,只大步流星地往回走,梅香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esp;&esp;“干草。”等梅香铺了厚厚的干草,才把婉宁放下,等乌古枭出去再回来时,扔到她怀里的纸包竟是红糖。
&esp;&esp;“哪来这样金贵的东西?”梅香的心情变了又变,赶快煮来给婉宁喝。
&esp;&esp;乌古枭已经高壮了不少,话仍是少,只远远守着婉宁,眼神似有敬意。
&esp;&esp;唯一的佩刀不见了,沉如死水的日子终于像是被投了颗石子般震开涟漪,婉宁不要被人遗忘在这北地。
&esp;&esp;“哥哥有消息了吗?”
&esp;&esp;“当初收了玉的那个商人带信来,成王殿下正筹谋一战,那时便派人接应。”
&esp;&esp;“可要……”梅香瞥了乌古枭一眼,他父亲本是叁王子手下大将,可惜站错了队,昔日代国贵族早已沦为羊圈猪狗,和她们一样日日遭人作践。
&esp;&esp;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梅香赶紧住了嘴,婉宁倒没生气,只叮嘱道:“切不可走漏风声。”
&esp;&esp;等待的日子最是难熬,幽深的井口似能传来光亮,最怕便是又被推回黑暗中。
&esp;&esp;一个月、两个月、叁个月……飘着小雪的夜晚,号角终于响了,战马踢踢踏踏开始集结。
&esp;&esp;“把那个贱人拖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