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五分钟后,穿着西装戴着口罩的西瑞尔,端着一碗醒酒汤进了房间。
莫里让他来的时候,只是和他说了让他送碗醒酒汤过来,其他什么都没提,西瑞尔便以为,只是单纯地送碗汤而已。
西瑞尔低着头端着托盘来到凯森身旁:阁下,这是醒酒汤。
西瑞尔将汤碗从托盘上端下来放在凯森面前之后,夹着托盘恭顺地站到一旁: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凯森一扬下巴:去,把门锁上再回来。
西瑞尔不明所以,但还是应着,走到门前将虚掩着的房门关闭上锁。
莫里就站在门外,西瑞尔看不见他,但能闻见他的信息素味道。
西瑞尔嗅到这种茉莉花香味之后,内心不自觉地就翻涌上来一阵感伤情愫。
凯森刚来这里的那天中午,莫里陪他吃饭,在包厢里。后来莫里出来的时候,西瑞尔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圈齿痕。
他生气又难过,却不敢去问莫里和凯森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不问,尚且可以存有一丝幻想;如果问了,莫里承认了西瑞尔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呢,他只是莫里的一条小狗而已。
西瑞尔关门上锁,门外的莫里在那声响动后,房间里的声音就完全听不见了。
周遭归于沉寂,连同着莫里的心情。
西瑞尔锁好门之后回到了凯森面前听候下一个差遣。
凯森:听说你感冒了?
西瑞尔并不知道莫里与凯森之间的推拉,摇摇头:我身体健康,很少生病。
凯森轻笑:那就把口罩摘了吧。
西瑞尔摘下口罩,凯森伸手摸了摸汤碗碗壁:这汤太烫了,没法喝,你帮我吹吹。
是。西瑞尔听从吩咐,端起汤碗来,一边用汤匙搅动,一边轻轻地吹气。
凯森果然又发牢骚了:你这么高的个子,往我跟前一站,都挡着我的光了。
抱歉阁下。西瑞尔乖巧地端着汤碗退到了一边去。
他这种柔顺姿态很大程度地取悦到了凯森,于是他大发慈悲地开口:把汤放下自己晾着吧,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讲。
西瑞尔将汤碗放回了桌上,走到了凯森眼前,凯森告诉他:没有仆人比贵人站的更高的道理。
凯森是坐着的,腿叉的很开的那种跷二郎腿姿势,西瑞尔只好深深地将腰弯了下去。结果凯森还是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跪着听我讲话。
西瑞尔愣了一下,却也没有抗议,听从凯森的意思,跪在了凯森面前。
凯森将跷着的那条腿放下来,俯身去居高临下地拉起了西瑞尔的手:你这小手还真嫩,才端了这么一会,都烫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