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喵见到后吓了一跳,慌忙就要扑闪着翅膀飞走,结果被甲壳虫猫一爪子按住,拖了回来。
后来猫咪项圈上的铃铛丁零当啷地响,铃铛里发声的小珠子,滚到外再滚到里;时而骨碌碌地流转缠绵,时而大喇喇地横冲直撞;铃铛响声也是一阵低弱,一阵高亢,反反复复。
猫儿在闹腾,捏着不成语句的调子艾艾直叫唤,挠得白布单子都抓皱了,打闹地起了劲,床框子都快要散架。
蝴蝶喵的两只猫爪努力地抓紧了就要往前爬,刚出去两步远又被卷着猫腰裹了回去。
戴维额间渗出汗来,落在喵背上,羽毛似的滑脱了下去,留下一线湿痕。
戴维凑近了问艾伦斯:你现在叫我什么?
艾伦斯咬着唇艰难发声:戴维
戴维摇头:不对。
艾伦斯哀叫一声:雄主?
戴维:错的更是离谱。
艾伦斯眼泪汪汪地告饶:我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戴维温柔贴心地告诉他:叫老公。
艾伦斯没听过这么个新鲜词,疑心不是好词,咬着牙不肯叫:不会。
戴维倒是极有耐心:没事,今天晚上还长着呢,肯定能学会。
今天是裂翅锦尾蛾拆石膏出院的日子。
戴维是被光脑日程提醒的闹钟叫醒之后,才想起了这件事。
彼时,克莱尔已经办理完了出院手续,正带着那对蛾父子乘坐出租车赶来向戴维报道的路上。
戴维匆忙叫醒了身旁还在昏睡的艾伦斯,哪怕身为雇主,衣冠不整接见新员工,也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
所以,绝不能再睡了,得马上起来收拾一下。
戴维迅速起身穿衣服,艾伦斯也坐了起来,混混沌沌得,身子晃了晃便向前一伏,又睡了过去。
戴维束着腰带回头一看,艾伦斯光着身子趴在被子上又睡着了。
戴维连忙把他扶起来晃了晃:起来了,快醒醒,克莱尔马上就到了。
一松手,艾伦斯立刻就软绵绵地又瘫倒了回去。
戴维只好再次给他拉起来,耐着性子哄:艾伦斯,不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