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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皱起眉头,“你偷听我们说话!”
“这可不算偷听。”陈策抱臂靠向一旁的树,他原本是端了碗想去帮忙,正大光明恰巧听到罢了。
想起那天谈论的话,阿秋不禁红了脸颊,她有些无措地低下头,却才发现他鸦青色的衣袖不知何时破开了,裸漏出结实的皮肤,伤口似是被刀划伤的,还在往外渗血。
“什么时候伤的,你都不知道疼吗?”她又皱起眉头,只不过这次变为了担忧。
陈策撇了一眼,伤口比他手指长些,深度和竹叶划的差不多,他不太在乎,“小伤,连疮药都用不上,回去抹点草木灰就好了。”
“刚刚好像看见有侧柏叶。”阿秋不理他的草木灰法,想起侧柏叶能够止血,立即朝四周找去。
在寒冷下翠绿的侧柏叶变成了深绿色,阿秋捡着嫩些绿叶用石头捣烂,小心翼翼的敷在他小臂的伤口处,拿了干净帕子替他细细包扎好才放心。
“今天……还是要多谢你了。”阿秋看着他高挺的鼻梁道。俩人坐在山间的石头上,因为要包扎伤口,他们的身子凑得离得很近。
陈策就算坐着也比阿秋高一头,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间,看着她随风飘起的发丝,无声笑笑:“我们是朋友,又是邻家,应该的。”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移开目光,望向宽阔的山间路,申时的天色更加阴郁,白茫茫的一片。
陈策先站起来牵马,阿秋随即也站起来,风吹动脚下的落叶,也吹乱了她额前的头发,她突然喊住眼前的人:“陈策,你也是我在县里最好的朋友。”
陈策闻言及其低声的笑了,他回道:“知道了。”